皇上、太后、皇后等参加祭祀大典的人都在斋戒,连三皇子四皇子两个小孩子都要吃斋,万娇娇不想搞特殊,便彻底绝了出去吃点儿荤腥的念头。想着不过几日而已,就当清理肠道了。
不过万佛寺作为皇家寺院,又香火鼎盛,来往的香客多有身份地位,它的斋饭也成了一绝。
万娇娇想象中吃素吃的一脸菜色的情形压根没有出现,直到春祭这天,万佛寺的斋饭她还没有吃完一遍。
春祭大典在天佑宫举行,参加的人除了后宫三巨头,便是跟着一起来的皇亲重臣、两位皇子以及万佛寺的和尚。
万娇娇等人包括贵妃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不过外面禁卫军齐刷刷跑过的声音,从天佑宫传出来的号角声和击鼓声都让万娇娇虽然不能亲眼所见,却能在脑子里想象到春祭时的静肃画面。
万娇娇在屋里坐不住,想着四皇子去参加春祭,贵妃也是自己一个人,便抬脚往贵妃的住处走去,打算过去陪陪她,省得她心神不宁。
昨日同贵妃一处时,贵妃说想到四皇子要陪同皇上参加春祭心里就有些不安稳,生怕四皇子在春祭大典上出了什么差错,想必现在正坐立难安。
万娇娇过去的时候,贵妃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在院里走来走去,双手合十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狄姐姐。”
“娇娇?你怎么过来了,快来坐。”
万娇娇走过去,拉住贵妃的手和她一起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
“狄姐姐别担心了,大典已经开始了,听这动静应该是没出什么乱子。”
贵妃抚了抚心口,“我这心也不听我控制呀!”
万娇娇无奈的笑笑,“狄姐姐放心吧,皇上的本意也只是带着三皇子和四皇子出来长长见识,不会多作苛求的。再说,四皇子这几日不是学的挺好嘛,咱们得相信他。”
贵妃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有万娇娇陪着,好在没有像刚刚那样在院子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贵妃身后的英儿向万娇娇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春祭结束,四皇子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泛着红晕,激动的神色还未褪去,一见到贵妃和万娇娇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讲出来,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贵妃好不容易找到他歇气儿的空隙,把他拉到身边询问,“怎么样,没出什么差错吧!”
四皇子嘟了嘟嘴巴,“母妃,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没问题的,父皇都说我表现的好呢!”
“好好好,母妃说错了,不应该不相信宇儿,但母妃也是太担心了。”
万娇娇坐在一边打趣道:“怎么样,我就说宇儿没问题吧!”
贵妃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是我错啦,以后一定相信宇儿能说到做到。”
四皇子这才高兴起来,又叭叭叭说起来。
春祭结束,此次出宫最重要的一件事终于圆满完成,皇帝又在万佛寺留了一天,随即便决定回宫去了。
之前路上走的急些,是因为要在吉日之前赶到灵云山,这会儿不着急了,车队慢悠悠的,按着最佳赏景路线返回,秦允诚也有闲心召万娇娇等人侍寝了。
这次出行,贵妃和蓝昭仪随行多数是因为皇上想带上三皇子和四皇子,真正因为受宠爱才在随行名单里的是万娇娇和林静水,所以皇上宣召侍寝也是万娇娇和林静水多些。
万娇娇把皇上当做互惠互利的工具人,自然不会对林静水有什么想法,只是贵妃见她们平日感情好,怕她们因为男女之情而有隔阂。
万娇娇听她劝慰自己,自然不能大大咧咧的说自己不在乎,只是告诉贵妃她进了宫就明白皇上不能独属于一个人,就算心里难受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必流露于表面伤害了姐妹之情。
贵妃闻言点点头,“娇娇想的透彻。”见她自己想的明白,贵妃不担心她了,却又有些担心林静水心里会起隔阂,对万娇娇不利,只是她与林静水不算和睦,就不打算去找林静水聊了,打算自己平日多盯着点儿。
三月底的天气雨水渐渐增多,刚开始还是毛毛细雨,不多久就下的大了起来。
马车在雨中行进格外费力,忽然马车停住了,万娇娇露出个疑问的神色,碧草掀开帘子询问,“怎么停下了?”
孙小五从前面跑过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皇上的马车陷进泥坑里,车轴断了。”
“皇上没事儿吧?”
“回才人,万幸,皇上没有受伤。”
“那就好,我过去看看。”万娇娇下了马车,碧草打着伞跟在她身后。
“娇娇!”林静水带着秋燕走过来。
“娇娇,你也是要过去看看皇上吗?”
万娇娇点点头,“我有些不放心,想过去看看。林姐姐也是吗?”
“对,咱们一起走吧!”
两人踩着泥泞来到车队的前面,只见皇后、贵妃和蓝昭仪早已经到了,连太后听到消息都过来了。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朕没事儿,都不必担心!母后,您快回车里去吧,别着凉了!”
“皇上马车坏了,暂时先与哀家同乘一辆吧,等到了庆城再作打算。”
皇帝点点头应下,“皇后,贵妃、蓝昭仪带上文儿、宇儿回去吧,朕无碍,不必挂心。娇娇身子弱,和静水一起回去吧,别淋了雨。”
万娇娇随着众人一起行礼谢恩,又跟着大家一块儿往后走。
层层叠叠的油纸伞,细细密密的雨让人只能看到自己眼前这片地方,耳边其他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只有噼啪的雨声和侍卫们抬马车的声音格外清晰。
万娇娇没来由的心头一跳,马的嘶鸣声好像炸响在耳边,随即便是一阵马蹄踢踏,大声喝止的声音。
没等她回头看,身侧的那匹马已经了狂,踢跳颠簸着来回跳动,连带着马车也一起哐哐作响。
随即它身旁的那匹马好像被它惊到也不安的踏着马蹄,皇上护着太后慢慢的后退离着这两匹马远了一些,万娇娇也赶紧拉住林静水跟着众人往后退,刚刚才拉开了距离的几人这会又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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