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像在见证这场完全的屠戮。
凌然趴在被褥间沉沉昏睡过去,究竟过去了多久他早已没了意识。
先前还一直在担心秦诚月会不会忽然回来,会不会看到床上这一幕。
可他最后根本没了自主思考的意识,生杀尽数由人掌控。
江之屿像是要将他全身都打上专属于自己的烙印,要他沾满自己的味道,要他变成自己一个人的omega。
中途停下来,还极为礼貌客气地覆在他耳旁缓声询问了句:“愿意么。”
愿意被这样做么。
凌然意识朦胧,根本听不清楚,只是呜呜嗯嗯几声,眼泪被人舔进口中。
江之屿亲亲他的眼睛,笑:“愿意就好,乖宝宝。”
*
赛马会上午9点钟准时开始,原本贵宾席的最佳观赏位留了几个座,可惜一整个上午都是空着的。
江盛译昨天晚上把蒋蓉莲和姨母都送去医院后,在医院几乎忙了一整晚,早上开车从医院出来,兜兜转转,竟然又开回了冷山马场。
江舟的员工们今天上午退房,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有人退房的时候看见了江盛译,心道昨晚他和他妈脸应该都已经丢尽了,今天怎么还有脸来这。
江盛译目不斜视,已经提前问好了凌然的房间号,径直来到了他和秦诚月的房间外。
做了好一通心理建设之后,抬手轻轻敲门。
昨天晚上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凌然确实没做错什么,也是他一直放不下,一直在苦苦纠缠凌然。
他现在只希望凌然不要因此记恨他,不要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再给他。
可在房间外等了好一会,房内也没什么动静。
他用小号给凌然打电话,毕竟大号早就已经被拉黑了。
熟悉的一串手机铃声果然从房间内响起,江盛译眼中燃起些希望,又上前敲了敲门。
“小然,是我,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铃声骤然在门内消失。
江盛译挂断手机,仍旧不死心:“小然,算我求你了,你给我个当面向你道歉的机会也好,就当是可怜我也好,江舟以后不在我名下了,我也就不会经常出现在你面前惹你生气,可你能不能不要不见我,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下去,额头抵在门上,高傲的脊骨像是都被狠狠压弯。
可门内悄无声息,仿佛根本没人听见他的痛苦。
一门之隔,狭窄的单人床上挤着两个人。
enigma肩宽腿长,平时西装革履看不出来,衣衫笼罩下的身材爆好,肌肉虬结,青筋喷张,能轻松将个子娇娇小小的omega圈在胸前,遮挡的严严实实。
凌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床小,睡他一个倒是绰绰有余,但是再加上个enigma,有点挤了。
他是被人搂着睡的,一会被摆弄成这样那样,一会又被舔着腺体刺激他释放信息素,一会呼吸又被掠夺,亲着亲着就会变了姿势。
他与enigma体力相差悬殊,这会儿还趴在精壮胸膛上睡得安稳,没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也没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又被人挂断。
江之屿划了划凌然的手机屏幕,见他已经把江盛译的手机号全都拉黑,唇角微微扬了扬,低头去亲怀里的人。
可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是刚才被挂断的号码来的。
【能把门打开吗,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