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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沙啞的開口，「我在你面前出醜了。」

「沒有。」

李多司垂下眼，他滾動著喉結，淡聲說：「是我的疏忽。」

他不再刻意避開，蒼白修長的指尖落在尤尼西爾的褲子上，繃緊的彈性觸感讓他眼眸微閃，但他一臉正色，便看不出一點的旖旎狎昵。

「……」

……

「你還好嗎。」

他坐的端正，一隻手扶著尤尼西爾的腰。

尤尼西爾低頭伏在他的肩上，沒有說話，只死死地咬著他的肩膀。

不痛，只是略有些麻癢。

他面色淡然地看著前方，安撫地拍了拍他。

另一隻手濕潤的泛著光。

靜靜的等待片刻，待尤尼西爾鬆開了他的肩，他側頭看向他，卻忽的一頓，又緩下眼中的神色，輕聲問，「還好嗎。」

尤尼西爾的藍色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像要哭了。

「很好。」

他嗓音沙啞，睜開的雙眼帶著朦朧迷離的欲。色。

而李多司低頭看他的眼神專注又柔和，獨有的冷靜在此刻變成了讓人著迷的心動。

尤尼西爾的心被填滿了，身體好像有樹藤在爬，而他看著李多司，覺得又遠又近，逐漸長出了牙，伸出了手，想緊緊地咬住他，纏緊他。

可李多司只是長身而立地站在那裡，那雙冷淡的雙眼輕輕抬起，他就不敢動了，只是心裡卻更想了。

他期盼著李多司能因為他而瘋狂，又深深的迷戀著他身上的克制和溫柔。

慾壑難填的煩惱讓他痛苦並享受著。

李多司卻沒有想這麼多，見尤尼西爾閉上了眼睛，便覺得他累了，他拉好自己的衣領，遮住了肩膀上的牙印。

而尤尼西爾原本只是淺淺地閉上眼睛，可閉上之後，放鬆之後的慵懶反而真的變成了湧上來的困意。

朦朦朧朧間，他感覺自己被放在了地上，李多司清理了他身上的污漬，又幫他穿好褲子，他任由無意識的黑暗吞沒自己，只伸手抓住了李多司的手指。

風吹樹葉，水面輕盪。

李多司側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尤尼西爾，沉默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隨後，他用剩下的外套輕輕地蓋在尤尼西爾身上，只是一隻手被尤尼西爾攥著，另一隻手不太方便。

而他，就這樣靜靜的在他身邊坐了一個晚上。

……

密林深處感覺不到白天的到來。

但尤尼西爾本能的軍人意識還是讓他瞬間醒了過來，眼中清明，沒有一絲剛睡醒的鬆散。

「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聽到李多司的聲音，他才放鬆眼中的冷意，向著前方看了過去。

李多司只一件單薄的襯衫，整整齊齊地束在褲子裡，衣領一絲不苟地扣在最上方，細腰長腿，整個人乾淨又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