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废双腿嘛,她们四个还废了四双手呢。”
那二十五遍《女诫》和五十遍《宫规》抄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主子,过了今日,她们四个这梁子算是结死了。”
江书晚呼了口气,扭头瞧了一眼红绡道:
“哼,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红绡笑道:
“嗯。那前面怎么走?”
江书晚瞧了瞧天,算了算时辰李佑这时候也该回承乾宫了。
“那就往右。皇上可是好几日没瞧见我了。我此刻一身的伤,也该去他眼皮子底下晃晃了。”
……
李佑出了御书房,往承乾宫走。
在步辇上老远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低着头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跑。身后还跟着一个打着灯笼,时刻伸着双手保护的奴婢,还有一个一脸凶相的老嬷嬷。
他一眼就瞧出江书晚来。
可这副模样又是在干什么呢?
他忙着前朝政事,已经多日不曾召见后宫嫔妃侍寝,这又是什么新鲜的争宠方式嘛?
李佑下了步辇,径直往江书晚走去。
身后远远跟着的老嬷嬷早已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李佑冲着她嘘了一声,然后江书晚柔弱无骨的身子就径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李佑见江书晚尖叫着往旁边倒去,忙不迭地伸出手臂,环住了她。
江书晚后背透过薄薄的春衫贴着他的手心,滑腻炙热,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腰背让他的手心也跟着烫。一脸惊恐的俏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香汗,非但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透着几分健美和阳光。
李佑不禁想起那夜,江书晚香汗淋漓紧紧抱着他直求饶的场景。手心的炙热犹如一团火焰,瞬间烧到了他的心脏,又蹿到了小腹。
“你这是做什么呢?”
江书晚的眼睛被汗水迷糊住了,她抬手擦了擦,终于瞧见了李佑,挣扎着跪倒在地,
“妾不知是皇上,妾冲撞了皇上,罪该万死!”
李佑一笑,指着身后那个凶巴巴恶狠狠的老嬷嬷,他知道那是皇后宫里的。
“你说,怎么回事?”
那老嬷嬷如实回禀,末了加一句:
“老奴奉命监罚,江常在跑了半圈,还有一圈。”
李佑闻言,早乐开了花。
他听过后宫争风吃醋打起来的,可从来没听说过聚众赌博打起来的,还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江书晚。
她还会打架?
李佑如此想着,也如此问了。
老嬷嬷道:
“江常在倒并未打架,但她赌博了。”
李佑更乐了,捂着嘴轻轻咳了两下,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笑意,道:
“行了,回去告诉皇后,江常在有伤在身,那剩下的一圈就免了。起来,随朕走。”
说着从地上一把拉起江书晚。
江书晚原先在跑在动,还不觉得腿有什么异样,此时跪了一会再要起来,却明显感觉酸痛难当,被李佑一拉,手臂上被李贵人用板凳砸到的地方更是疼痛难忍,她惨叫一声,
“疼……妾……妾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