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支棱了一瞬,又软靠在了香车的身上。
“香车,廖武师刚才夸我了。”
江稚鱼以为自己的语气十分平和,好像宠辱不惊的样子。
如果她没在语句的末尾加上一个“嘿嘿”的话。
香车嗯嗯两声,满是骄傲:“那是!夫人这样优秀,谁能忍住不夸夫人!”
勉强独立行走的李玉珠:“……”
默念“我是一个心有主仆尊卑的好丫鬟”,李玉珠才忍住了那句“廖武师也夸我了”的话。
回到正香院,江稚鱼抽着气泡进了廖师傅让人送来的药浴里,顿时觉得有无数个拳头砸在了她的身上,疼的她面目狰狞。
尽管如此,她还没忘记问道:“李、嘶——玉珠那、嘶——有药浴嘶——么?”
香车可没领悟到江稚鱼此时的“险恶用心”,只当她是全心全意的操心李玉珠,当下道:“夫人放心,玉珠那里也有一份药浴,不过和夫人的不太一样。”
江稚鱼一听,顿时急了。
“怎么不一样?香车,你快帮我去看看李玉珠泡的怎么样了!”
香车不明白,但香车去了。
不多时,香车回来了,一脸的后怕。
江稚鱼连忙问道:“怎么了?”
“玉珠一直在哭,哭着喊疼,还说不要泡了。但是钱嬷嬷一直按着玉珠的肩不让她出来……奴婢回来之前,她疼的在喊娘。”
“!”
江稚鱼倒吸着冷气,“她居然这么惨,那可真是……”太好了!
听上去比她还疼啊!
那她就放心了。
不用担心李玉珠和她的药不一样就不疼了。
唔,她现在好像不怎么疼了。
果然人是靠对比获得幸福感的。
……
泡了药浴,江稚鱼一整天精力充沛,吃嘛嘛香,晚上更是特别好睡。
第二天早上同样不等香车喊她,江稚鱼就起了身。
原以为会痛到脚趾尖的身体,居然只有一点点的不适,忍忍就能忽视掉。
等见了李玉珠,两人一对,都一样。
“奴婢先前还担心身体会痛的无法日日那般。”李玉珠的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惊喜,“不曾想药浴的效果这样好。只是……”
李玉珠想到了暴打她的药浴,眼底闪过一丝害怕。
江稚鱼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不疼。”
李玉珠:“?”
看着大步走在前面的江稚鱼,李玉珠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香车在李玉珠的跟前停了下来,温柔补刀:“是呢,夫人只是烫红了,一点都没叫。”只是一直在和她说话,说个不停。
李玉珠:“……”
感觉又被针对到。
“你的那份药浴和夫人的不一样,所以你才会那么疼的吧。”香车二次补刀。
李玉珠:“……”
她忍不住想到,难道是爷爷看她之前几年脑子里只有大少爷,早就心生不满,所以这次逮了机会收拾她?
李玉珠压根不知道,她猜想的方向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