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儿终于回过神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掉眼泪,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李玉珠羞辱的。
江稚鱼的头又疼了。
这松和苑的丫鬟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比一个能哭?
“先别哭了。”
江稚鱼耐住性子,尽力平和的说道:“有事说事,没事就走。”
芋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夫人,求您为奴婢做主。”
江稚鱼退开了一步:“你要我给你做什么主?”
顿了顿,忍不住心存侥幸的暗示道:“是不是看上了府上的哪个护卫,想去给他做正头娘子?”
“不是的,夫人。”芋儿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殷切的抬头,满是渴盼的道:“夫人,奴婢想给大少爷做妾!”
江稚鱼眼前一黑。
“为什么做妾?”
话刚出口,江稚鱼就知道自己多嘴问了。
不等芋儿回答,江稚鱼就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芋儿急急的膝行到江稚鱼的跟前,“咚咚咚”的磕起头来:“奴婢已是大少爷的人,此生只想做大少爷的人。求夫人做主!”
江稚鱼心堵的厉害:“是萧谨周强迫于你?”
芋儿猛地抬头,连连摇头:“不是的,大少爷怎么会强迫奴婢?都、都是奴婢自愿的……”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江稚鱼深深的看着芋儿,“你想给萧谨周做妾,为何不求他?”
芋儿脸一白,嗫嚅着,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我明白了。”
江稚鱼起身往外走去,“我会让人将萧谨周请来。”
……
萧谨周很快就来了。
江稚鱼还未踏进花厅,萧谨周就看了过来。
“阿鱼,你……”
“萧谨周。”
江稚鱼打断了萧谨周,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昨晚收用了一个丫鬟?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萧谨周面色微变,好似紧张起来。
“夫人,是我错了,我昨夜喝了些酒,宿在了书房,不曾想有一女子闯了进来她说她是芋儿,我以为是——”
他看向江稚鱼,眼底全都是快要藏不住的深情。
江稚鱼只觉得恶心。
她语气嫌恶的提醒萧谨周:“我不是问你是事情的经过,只是在问你,你要怎么处置这个丫鬟。”
萧谨周顿了顿,无奈的叹息。
“此事非我所愿,我定然不能将她留在身边了。”
他目光深深的看着江稚鱼,无声的唤了一句“阿鱼”,幽幽的道:“夫人是我将军府的当家夫人,不论处置谁、要如何处置,我定无二言。”
江稚鱼“呵”了一声,转身看向身后:“你都听到了?”
看着摇摇欲坠的芋儿,江稚鱼面无表情:“还要给萧谨周做妾?”
芋儿脸色煞白,就连高高肿起的半张脸都没有半点血色。
萧谨周这才注意到芋儿的存在,眼底有一闪而逝的不悦,但很快就被坦然的无奈取代。
“原来是这丫头找上了夫人。”
萧谨周上前轻抚芋儿红肿的脸,满是疼惜的道:“怎么伤成了这样?疼不疼?可曾上药?”
芋儿一下子红了眼眶。
“傻阿芋。”
萧谨周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轻抚着芋儿的后背,眼神却轻浮的落在江稚鱼的身上。
是阿芋,还是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