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服。”
事实证明这顿宵夜足够冯嘉玉支撑到第二日的辰时三刻,睁眼的时候襄儒卿已经出门了,虽说是休沐也只是不用去早朝。
翰林院走水的事情还没有眉目,他得亲自盯着,年根里走水总是叫人不安心。
冯嘉玉午膳后开始列单子,从食材到装饰用具,再到娱乐的鞭炮甚至是马吊牌九都一应俱全。
她兴致高昂地要给襄儒卿布置一场热热闹闹的新年。
也不知道是最近过得太高兴了乐极生悲,还是因为她出门去亲自采买的时候见了风,总之就是在距离除夕不到五日的时候,她病倒了。
冯嘉玉躺在床上还在说,“幸好东西都已经预定好了,到时候给钱那东西就好,不然我病了也不安心。”
“公主您就别操心了,其实交给奴婢们也能办好,您最后验收就行了,何苦自己亲力亲为到这个份上。”
“你不懂,咳咳咳,不自己动手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公主您现在感觉可好?”
“很不好,把灯吹了我想睡一觉。”
铜鹊和锡雁对视一眼,吹了灯,又在炉子里添了炭,留下锡雁在旁边守着。
一直到晚膳了冯嘉玉也没醒过来,而且还烧起来了,大夫来诊脉说是劳累又吹了风,好好休息按时服药别再吹风就好了。
锡雁和铜鹊换班的时候提了一嘴,“要不我去问问督主什么时候回来?公主病了一定想让驸马陪着。”
“还是算了吧,驸马这些日子忙,公主肯定不想让驸马担心,再说了驸马若是回府自然就知道了。”
正说着门就被推开了,襄儒卿满身是雪地进来,见到屋内没点灯猜到冯嘉玉在休息。
锡雁走过去带着襄儒卿到了偏房,点了火炉解释道,
“驸马别担心,公主只是近日忙碌,出门时吹了风,大夫来看过也开了药,说不出三日就能好起来,驸马在这儿暖一暖,驱驱寒气,奴才去给公主熬药,里面有铜鹊守着。”
“嗯,有你们两在让人放心,我暖一暖再过去,别再给她过了寒气,你去吧。”
襄儒卿坐在火炉边一边取暖一边休息,这几日忙着翰林院走水的事情,今日才终于告一段落。
本想着回来能和公主好好吃顿饭,谁知道回来就听说冯嘉玉病了,跑回来又没见到人。
前几日翰林院走水,看样子不是意外,因为在废墟中找到了火药的痕迹,而且走水的地方还是重要的存放起草诏书的地方。
这里文书较多,平日里都有专人打更看守,走水根本就是百年难遇,明眼人一看就是人为。
一开始他们只查到火药可能是翰林院内部人带进来的,因为现火源是在房间内部并非是从外围点火。
纵火者就是冲着这些文书而来,这其中唯一重要的就是年后要颁布的,对征兵安抚条例的更改。
可这件事早已经是天下皆知,不是毁了一份草拟的诏书就能了事,诏书毁了可以再拟,所以动手的人必定有更深的目的。
这几日襄儒卿一直在调查,楚士程作为翰林院一员,平日又多在那间房间走动,自然要多加盘问。
他是最配合的一个,甚至特别积极地提供证据和想法。
襄儒卿随口说了一句想知道被烧掉的东西都有什么,他回去就挑灯夜战写了一篇目录,“这些是我能想起来的,暂时就这么多,之后我想起来什么再告诉你。”
得友如此襄儒卿怎么可能不被触动,再加上私下里他们多因为女眷走动,襄儒卿也在慢慢接受这个朋友。
而且楚士程的提供这些目录对他们的调查也很有帮助,不过他还是担心楚士程若是与他们这些宦官走得太近会被人诟病,毕竟翰林院最是风骨高洁之地。
起草诏书又是个重要的工作,所以他还是别和东厂太亲近得好,私下里悄悄的就算了,明面上若是被人抓住错处参上一本多不值当啊。
“多谢你了,不过我们在人前就不要太多来往,免得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我是自己骑马来的走了小路,除了我们俩没有人知道我来找过你。”
“雪天路滑,你自己骑马过来还走了小路万一……”
“你放心吧,骑射我虽然不算高手,但是应付雪天的路面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我也想和你聊聊这件事情,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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