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列得拉起夏約抱在懷裡,一月不見,懷中人更加瘦弱了些。
女巫同盟都在幹什麼。
阿爾弗列得不著痕跡的皺眉。
實際上,夏約變瘦完全是因為不習慣這個時代的食物,即使是貴族的飲食,在他這個來自現代的靈魂看來,都是粗糲刮喉,這樣一來,自然吃得少了,體重自然下降。
而阿爾弗列得卻自動腦補了一些夏約在女巫同盟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還要被教廷四處追趕的悲慘經歷。
要是夏約知道,一定會狠狠嘲笑。
第35章黑色季節11
那天之後,夏約就一直偽裝成阿爾弗列得的近身內侍隨行左右。
雖然能時常看見那張符合自己心意的臉,但夏約行動實在笨拙,倒茶時不把茶水倒在自己身上已經算是奇蹟了,打掃衛生之後,房中貴重瓷器碎了一地。
造成這一切的人卻帶著點俏皮地笑笑。
這種事情發生得多了,阿爾弗列得哪能不知道夏約是故意的。
「夏約。」在又一次夏約故意將掃落的灰塵撲到阿爾弗列得臉上時,阿爾弗列得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學這麼久也沒學會,乾脆回巫師同盟去吧。」
夏約的手腕一手就可以圈住,象牙般白皙的肌膚下隱約可見黛青色的血管,五根手指纖細,指尖泛著微微的粉,即使隔著手套也能感知到肌膚的溫潤細膩,的確不是能做粗活的手。
阿爾弗列得的手指忍不住摩挲,夏約試圖抽回手,卻被緊緊圈住。
那一瞬間,夏約臉上綻放出一個目的達成的得意笑容,他笑嘻嘻道:「你捨得嗎?」
他跳進阿爾弗列得懷裡,抓著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
阿爾弗列得順勢鬆鬆地環住夏約,看著那張艷如桃花的臉上帶著幾分得色,心頭莫名一跳。
「你喜歡我吧?」夏約雙手宛如細嫩的藤蔓一般鉤住阿爾弗列得的肩膀,「不然怎麼一直忍到現在。」
阿爾弗列得環住夏約腰間的手收緊了些,手掌再往下一點,就是圓潤的臀丘,一時間竟有些控制不住雙手,莫名想要更往下些,更用力些,看著夏約那張臉上浮現出另一種神情。
再也不能這麼雲淡風輕的神情。
一瞬間,阿爾弗列得被自己心中的火焰灼燒,他迅抽回手。夏約見狀,發出長長的哦聲,挑著眉,慢悠悠道:「原來你不喜歡我啊。」
「那我可就走啦。」
「再也不回來了。」
「去找別人了。」
夏約說一句,邁一步,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致地打量阿爾弗列得的神情,篤定他一定會開口挽回自己。
房間就這麼大,夏約的手已經握住了雕花銅把手,大門發出一點吱呀呀的聲響,緩緩打開。
突然,阿爾弗列得猛地將夏約壓在銅門上,圈住他稍顯瘦弱的身體。
「你要帶著我給你留下的印記去哪。」阿爾弗列得撕開夏約衣領處的衣料,露出鎖骨下那枚利劍刺透羽翼的圖紋。
厚重銅門因撞擊而發出輕微嗡鳴,震顫貼著脊骨傳到頭顱,夏約舔了舔嘴唇,狀似無辜地指了指鎖骨下方,「這能代表什麼呢。」
「代表你是我的臣屬。」阿爾弗列得眼神晦暗,伸手將圖紋所在的肌膚揉得緋紅一片,夏約側過頭,呼吸急促,就像此刻靠著的不是銅門,而是軟床。
「這麼敏感?」阿爾弗列得有些訝然,手上動作不停,聲音如同雲端傳來的一般:「我讓你走,你才能走。」
「可是剛才,你明明讓我走耶。」即使被扼住,呈現出這樣一種嬌艷欲滴的姿態,夏約依舊不改囂張,抓著一點漏洞狠狠痛擊,「教皇大人是不是年紀大了啊,事情忘得這麼快。」
阿爾弗列得實在不想再同夏約爭辯,低下頭狠狠噙住他的雙唇。
夏約發出一聲低吟,宛如被扼住喉嚨的小獸,因阿爾弗列得的動作,身體軟成一灘水,靠著銅門緩緩下滑,然後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抱起來,壓在軟椅上。
衣服撒了滿地,夏約陷進軟椅里,小腿勾著阿爾弗列得的腰,緋紅的臉上,掛著得逞的笑。
(拉燈,你懂的,有緣咱們在海棠花開的地方見。)
事後,夏約半靠在軟榻上,舔了舔唇,掛著饜足的神情。
[好粗暴好喜歡。]
[。。。。。。]
[再來一根煙,賽過做神仙。對了,愛意值多少了?]
[現在6o%,另外,你沒有一點節操嗎?]
聽見系統的話,夏約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拜託,他要是還有那種東西,系統怎麼可能和他在那種情況下相遇啊。
有時候真是懶得廢話。
吃飽喝足後疲憊的夏約此刻沒有調戲系統的心思,默默回味著剛才的經歷,不由緊了緊腳趾。
面前阿爾弗列得正彎著腰收拾剛才散亂的衣服,一時間兩人的身份倒錯,好像他才是那個侍從,雖然阿爾弗列得只是無法忍受房間變得髒亂,夏約也不可能主動清理,這才屈尊降貴自己動手。
那些衣服已經不能穿了,阿爾弗列得將他們稍微收好,抬起頭,一片帶著馨香和體溫的陰影頓時落在臉上,世界變得一片昏暗,唯有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黑著臉,將那塊布料從臉上扯下來,靠在軟榻上的夏約見自己得逞,發出嗤嗤的笑聲,似乎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