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有和不用能是一個意思嗎?
有武器不傷人和沒武器傷不了人可完全是倆個概念!
[我可以學的。]
[唉,沒機會了。]
系統的話一如既往扎心,但戲還是要演。
聽見阿爾弗列得的話,夏約驚愕地轉頭看向他,一張小臉刷地慘白,原本肆意妄為的姿態瞬間變得柔弱,帶上一點哀求。
巫術是男巫獻祭靈魂換來的依仗,在這充滿惡意的世界,只有掌握力量才能不被拿捏,被拔掉爪子的貓,連老鼠都能戲弄。更何況夏約並不是真心歸附阿爾弗列得,他還想憑藉巫術徐徐圖之,在被囚和死亡之間找到那條自由瀟灑的路。
他想逃,可是只有一平見方的籠子將他死死地禁錮在原地,就算竭力後退,也能被一手掌握,和先前恣意妄為大相逕庭的模樣,讓人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欲望。
在掙扎躲避時,寬大的巫師袍散開大半,露出白皙的肩膀,在他右後肩,有一個五芒星圖紋,那就是巫力的來源。
阿爾弗列得手上端起一個金杯,裡面盛滿聖潔的液體,此刻正要緩緩落下。
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夏約分明從阿爾弗列得臉上讀出一抹惡意,明晃晃地寫著,他逃不出自己的掌心,在他們當中,他阿爾弗列得才是更加掌控全局的人。
阿爾弗列得將夏約背對著按在籠門上,五芒星明晃晃地露出在空氣中,克制巫術的聖水會洗去這個印記,那時候,夏約會成為一個比尋常人更加孱弱的囚徒。
金杯緩緩傾瀉,澆在五芒星圖案上時,發出茲拉的聲響,夏約尖叫出聲,渾身顫抖,卻毫無掙扎的能力。
他感覺有什麼力量從體內被剝離,身體變得更加孱弱。
半晌,夏約跌坐在地。
阿爾弗列得打開籠子,夏約猛地倒在地上。
黑色的巫師袍鋪在地上,襯得他肩膀的肌膚更加白皙,及肩的黑髮凌亂地散開,他躺在地上同阿爾弗列得對視,失去血色的嘴唇露出一個艱難的笑,無聲張合。
好吧,你贏我一次。
阿爾弗列得讀懂夏約的口型,眼中閃過笑意,他看著夏約掙扎著爬起來,跪坐在地上,有牧師來檢測他的身體,向眾人宣布他已經沒有巫術。
霎那間,場上侵略的目光更加明晃晃,失去力量的貌美男巫,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易掌控的小寵物。
阿爾弗列得也不制止,他在等,等夏約向他尋求庇護。
在外界危險的威脅下,夏約清晰地意識到,能夠在教廷庇護自己的只有阿爾弗列得,這是他的目的,馴服自己的第一步。
夏約仰頭看著阿爾弗列得,對方並不急切,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看著他眼中閃爍憤恨的怒火,看著他虛弱得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即使如此,也充斥著美感。
巫師袍在剛才的掙扎中已經接近報廢了,整個後背和肩膀都露了出來,細瘦的蝴蝶骨在空中輕微顫抖,隨著主人的動作一起一伏,若隱若現,有無數目光注視著這裡,而夏約慢慢牽起阿爾弗列得的手掌,吻上他帶著絲綢手套的手背。
代表臣服。
雖然只是短暫的。
但這給阿爾弗列得帶來巨大的快意,就連他當初登上教皇寶座時,都沒能感受到這股快意。
他不是以教皇的身份得到他,不是假借神權行使權力,他就是他,是阿爾弗列得,在今天有了真正歸屬於自己的信徒。
「好孩子。」
阿爾弗列得揉了揉夏約的頭,把他牽起來。
[愛意值25%]
教皇大人帶走了那個男巫,但沒人敢提出異議,即使他們是服從教皇的權力,但阿爾弗列得一天是教皇,他們一天就無法僭越。
夏約腳步踉踉蹌蹌,這不是裝,是穿越以來就一直在四處奔逃,只吃了一小塊黑麵包,如今被抽走身體裡的巫力,更加虛弱了。
他不知道阿爾弗列得要帶他去哪,他們穿過很長很長走廊,在門廊上雕刻著薔薇花,天花板繪著彩色的圖畫,每走過一段路,就有一座雕塑或者花瓶擺放在兩側。
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十分奢華的建築。
夏約感覺自己快要撅過去了,兩眼一陣發黑,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還以為會重重落在地上,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是阿爾弗列得將自己打橫抱起。
所以剛才世界才會轉。
「你。。。。。。」
男巫驚愕地看著抱起自己的教皇,有些不敢置信初見時那麼冷漠的教皇會在此刻做出這種事。
「你想幹什麼。」
阿爾弗列得一言不發,繼續向前走,懷中人輕巧得有些乎想像,雖然巫師大多比較瘦弱,但身為一個男人,夏約還是太瘦了一些。
手掌幾乎透過皮肉摸到脊骨。
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直到阿爾弗列得將他放進一處石砌的溫泉里。
「好好洗洗,等會有人送來食物,」
霧氣瀰漫,模糊了兩人之間的視線,夏約往水下縮了縮,只露出鼻子和眼睛,頭髮隨著水波蕩漾開,他咕嚕咕嚕吐出一串氣泡,用眼神暗示阿爾弗列得這個沒眼色的快走。
阿爾弗列得不為所動,目光一錯不錯。
羊皮靴早在入水時就脫掉了,巫師袍也凌亂地放在岸上,在水裡的男巫已經是一絲不掛的狀態,夏約探出頭,露出浸潤水後更加瑩潤的脖頸,鎖骨處有小水窪堆積,他有些羞惱,臉上不知道是被熱氣熏紅的,還是被阿爾弗列得不加掩飾的眼神羞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