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就無比乖順的翻了個身,還用頭拱了拱沈懷溫的手。
「這狗莫不是與我有緣?」這話說的沈懷溫自己都笑了出來。
護衛倒是深信不疑:「肯定是這樣,不然它為什麼只聽少爺你一個人的話。」
「那這狗一定是和你沒緣分了,你叫它,它只會啃石頭。」春蘭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嘲笑護衛。
護衛試圖證明自己在小哈心裡的地位:「小哈,小哈,過來,我這兒還有肉乾呢。」
小哈則是一臉滿足的趴在地上,半分眼神都沒分給他。
春蘭一下子笑的更厲害了。
顧清然下了早朝,才把部分意識放在小哈身上,第一眼就是沈懷溫放大的溫潤眼睛,心裡一驚,腳步都亂了不止一拍。
幸好昨晚教了這狗一晚上,應該沒有太暴露這狗傻的事實吧。
顧清然強穩下心神,頓了頓:「小福子,聽說太傅病了,送幾株藏紅花,山茱萸,烏拉草過去,就說……太傅幾日不來,孤甚是想念。」
「諾。」
沈懷溫沒呆多久就回了室內,護衛不死心的把小哈留在院子裡,想繼續訓練它,顧清然看著沈懷溫越走越遠的背影,眼裡的悲傷簡直要溢出來了。
他才剛下朝啊,就這麼錯過了個太傅相處的時間,尾巴都傷心的垂了下去。
護衛:……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沈懷溫又歇了小半天,顧清然時常能從開著的房門裡看到沈懷溫的身影,細白的脖頸在他眼前直晃,但他眼前的護衛死擋著,不讓他過去。
顧清然一邊吃著午飯,一邊和護衛鬥智鬥勇,氣的他把筷子狠狠扎進飯里,吃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後來還是沈懷溫看著面前一團黑影閃來閃去,有些受不了,讓小哈進了屋,這場戰鬥才停了下來。
顧清然進去後,就找個角落乖乖巧巧的坐著,一眼不眨的盯著沈懷溫,像現在這樣放鬆,溫和談笑的沈懷溫,是他從未見過的。
哪怕是在前世,沈懷溫也一直為了他殫精竭慮,努力在各種勢力中找到平衡護住他,他曾以為太傅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那個刺客破壞了他所有的妄想……
顧清然對面前這個生動的沈懷溫格外珍惜,看著他的一顰一笑,沈懷溫每輕咳一聲,他的心都跟著顫一下。
沈懷溫正低頭抿了一口茶,忽然一頓,臉色驟然蒼白下來,茶杯落到地上,滾燙的茶水撒在他手上,右手猛的按上胸口,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往前倒。
春蘭嚇了一跳,衝過來扶住他:「快去拿藥!」
只短短几個呼吸,沈懷溫情況越發不好,唇色逐漸充血變深,緩緩朝深紫色發展。
護衛手忙腳亂的把藥丸從小瓷瓶中倒出來兩粒,送到沈懷溫面前,他嗆咳了幾次才和著水吞咽下去。
顧清然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若他本人在此,他至少可以扶住沈懷溫,讓他靠的舒服些,但他現在只是只狗,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在沈懷溫腳下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