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只是小伤。”唐袅衣半仰着头,泛红的云眸充斥着柔软:“谢谢阿厝姐姐。”
少女全心全意看人时,好似眼中都是仰慕。
季阿厝被她看得双颊微红,别过头,轻轻地颔首:“不谢。”
她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对少女认真道:“以后少与雪表妹来往,我瞧着她似有些不正常。”
听说南江好磨镜的女子不在少数,今日她又见到雪表妹做出这样的行为,还说那般引人误会的话,实在有些担忧。
尤其是少女生得实在乖,月牙眼弯时明媚若灿阳,无时无刻樱粉唇瓣都往上微抬,偶尔做出灵动的神情都有种煞是娇俏的可爱。
这副乖觉模样,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喜欢。
季阿厝话说得隐晦,心中更是止不住地担忧,恨不得将她藏在院子里保护好。
唐袅衣不知她心中忧虑,只当她也察觉雪昧这人不对,对她荡出淬甜的梨涡:“好,听阿厝姐姐的,其实我也觉得她有点怪怪的。”
季阿厝越发怜惜她,揉了揉她的脸:“既然如此,那你好生休息,姐姐就不打扰你了。”
“嗯。”
季阿厝离开后,唐袅衣躺在在软枕上,嗅见药香和艾草香,想着雪昧这个人究竟是哪里奇怪。
说她喜欢女子,也不像,阿厝姐姐又漂亮,还温柔,没有谁不喜欢阿厝姐姐,若说喜欢男子,更不像了。
她思绪杂乱地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落日余晖渐渐消失。氤氲的月光如银灰的幕纱洒下,华灯渐渐黯淡无光,府中似阒寂无人。
青石板之上,少女一双清瘦的雪白玉足踏过,穿着不合身的宽大寝袍迤逦在地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银灰月色下瞧不清晰少女的容貌,但那艳色的红唇与白皙的雪肤却明尤其吸引眼,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柔风吹过长及云臀的青丝轻荡出弧度。
忽而唐袅衣的足尖一顿,歪头盯着穿着女子衣裙的少年。
少年身形清瘦高挑,貌若好女,没有画刻意柔和五官的妆容,但却保留着艳丽的唇脂。
他正懒倚在假山上,长腿半弯,正逗玩手腕上吐着信子的青蛇。
若唐袅衣还清醒,单看其面容,一定能认出来他的面容与白日的雪昧如出一辙。
雪昧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转过头对她莞尔弯眼,涂着血红的唇上翘地含着笑。
“妹妹,夜深露重你这是要去何处?”
他似是只是恰巧在此处遇上的她。
少女并未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敛下眼睑,欢快地道:“寻夫君。”
雪昧闻言噗嗤一声,掩唇而笑,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打量她里面并未穿一寸的身体。
他从上面轻巧地跳下来,信步至她的面前,挑起她的一缕长发。
“你夫君碰你了吗?”
唐袅衣又迟钝了许久,在思考后给出肯定的答案:“每夜都交合。”
“真不知羞。”雪昧闻言脸上表情淡下,语气倨傲地骂她,但想起白日看见她手腕上的两点红,脸上又扬起笑。
“蠢货,连有没有交合都不晓得。”
唐袅衣对他的话下意识产生不喜,抽出被他卷着的长发后退一步,瞪着她,似在对他表达自己的不喜。
“呵。”雪昧懒瞥她一眼,虽有不满,但却也没有做出旁的动作。
他倨傲的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睥睨她:“真不知怎么就选了你这个蠢货,勾引人都不会,还得我教你。”
“想让你夫君更喜欢你一点吗?”他懒洋洋睨她,冷艳的媚态天然而成。
唐袅衣盯着他的姿态,眼中有犹豫,目光环视地打量他的脸,然后小弧度地点头。
雪昧勾起殷红的唇,如同逗猫儿般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勾了勾:“过来我教你。”
唐袅衣下意识上前,因他太高了便微仰起头,乌黑湿漉的眸中全盛着他的脸,像极了即将要撒娇索吻。
雪昧垂下眼帘盯着她的眼,无遮掩的喉结轻滚,然后移开视线,食指放在她的唇上,声音莫名往下压低:“白日我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指尖便被深陷濡湿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鸟:什么?你教我?(天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