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贵妃只当不知道李卯要来,抿唇一笑招招手示意李卯过去一旁的位子坐下。
“干娘,方才殿里传出来一声响声,可是出了什么事?”李卯坐在正位左手的红木扶手椅上,目光朝地上碎瓷水渍示意。
“无碍,就是失手打碎罢了。”西苑贵妃朝着一边战战兢兢的宫女目光示意,后者心领神会的上前跪地打扫着地面上的狼藉。
一旁的宫女也都或多或少识相的退出了大殿,只留下几个贴身心腹包括那忙完自己的事,归来跪地不起的金发女官。
几个贴身宫女热情异常,端茶倒水,拿来糕点花茶,这金发女官一失宠,可不正是她们要争得位子?
李卯热络的拉过西苑贵妃那冷润滑嫩的葇荑,合在掌心捂热,伴着那因为热气而醺的红润面庞,那叫一个唇红齿白,贵气翩翩。
单纯却又俊美异常的笑容,只怕世上能够抵御的良家夫人寥寥无几。
若是肃武王世子想要一个女人,只要勾勾眼睛还真不是吹的。
西苑贵妃显然不属于后者,微微看直眼睛,一时半会儿也忘了原先凤池中的旖旎风光,顺其自然的去亲近。
“干娘,那位金发女官呢?孩儿可要好好感谢她。”
“若不是她书信一封寄到了王府,孩儿是半点也不知原来干娘在这雪云宫竟是无人解闷,若是早说孩儿也早些来陪着干娘。”
李卯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交给了西苑贵妃。
西苑贵妃以小指勾了勾鬓间的发丝,凝神打开读去,紧蹙的眉头随着李卯的安慰与信里的字眼而慢慢舒展。
“此中爱主真挚之情,实乃感人肺腑。”李卯眉眼作严肃状,以手攥着丽人葇荑谆谆要求:“虽然孩儿知道其以私人名义邀请孩儿来雪云宫乃是大忌,但孩儿还是恳求干娘莫要怪罪于她。”
“若是干娘觉得此事不妥,干娘就权当是孩儿私入雪云宫,尽可罚孩儿便是。”
他这话一出口,干娘要是会罚他他就一会儿倒立从雪云宫出去。
果不其然,西苑贵妃看着李卯那诚恳的眼神,摇摇头轻拍手背,眉间的淡淡生冷冰寒被悄无声息间融化:“孩子,你来看干娘,干娘高性还不及,怎么还舍得罚你?”
“至于那个女官。。。。”贵妇人语气稍作停顿。
后面几个宫女齐齐色变。
她们素来了解娘娘,如此语气一出,只怕就要改罚为奖。
“本宫可没说过要罚她,而且本宫不但不罚,还有奖赏。”
“黛绮儿。”西苑贵妃回首唤了一声。
一处屏风后,好整以暇摩挲着怀里小瓶的金发女官心中讥讽一声,旋即重新挂上灰白脸色的表情低头走了出去。
“娘娘。。。”
“这般垂头丧气作甚,今天世子来就高兴些,今天的午膳,交由你全权打理,然后自己再去库房领十两金。”
“喏!”金发女官挂上惊喜的笑容。
“奴婢这就去准备吃的!”
金发女官兴高采烈转身,笑容转瞬即逝。
算你个色胚有良心,也不枉我挑你过来吃这清心养性的大餐。
“干娘,你可想让孩儿给你作诗还是奏琴?”李卯一手扶着丽人丰腴腰肢,一手抬着其裹在袖袍里的藕臂,徐徐走向一方用膳的金黄案台。
“不着忙,你风尘赶路刚来,坐下先歇歇暖暖身子。”西苑贵妃风风韵韵摇曳腰线,走到跟前将那一旁宽大的大理石面太师椅坐了个严严实实。
面上虽然只是澹澹笑意,但也比方才那深宫贵妇举手投足间的草菅人命与淡漠无情要好太多。
西苑贵妃压声冷斥一声,一如往常那般淡然从容,古井无波的坐于宝座之上。
“喏。”
黛绮儿踉跄起身,低头转过身子朝着那插香的香炉走去。
但只是转过身子瞬间,眼底委屈破碎不翼而飞,转而浮起一抹冷笑戏谑,勾着嘴角从怀里取出三根崭新的香点上插入香炉后,自顾自走到窗边将窗户紧闭。
叩叩——
那边正对着铜镜梳理着云鬓头冠的贵妇人捋了捋耳畔的发丝,将玉石铜镜放到了一边,整理过月白衣裙过后,这才正襟危坐的对着大殿轻唤一声:“进。”
嘭——
朱金大门徐徐推开,伴着外面呼啸的寒风,从中踏出来一面如冠玉,身形修长的金丝白袍的翩翩佳公子来。
其眸光温和,薄唇含笑,正向着正位之上端坐的贵妇人点头示意。
“孩子,你怎么来了?”
西苑贵妃只当不知道李卯要来,抿唇一笑招招手示意李卯过去一旁的位子坐下。
“干娘,方才殿里传出来一声响声,可是出了什么事?”李卯坐在正位左手的红木扶手椅上,目光朝地上碎瓷水渍示意。
“无碍,就是失手打碎罢了。”西苑贵妃朝着一边战战兢兢的宫女目光示意,后者心领神会的上前跪地打扫着地面上的狼藉。
一旁的宫女也都或多或少识相的退出了大殿,只留下几个贴身心腹包括那忙完自己的事,归来跪地不起的金发女官。
几个贴身宫女热情异常,端茶倒水,拿来糕点花茶,这金发女官一失宠,可不正是她们要争得位子?
李卯热络的拉过西苑贵妃那冷润滑嫩的葇荑,合在掌心捂热,伴着那因为热气而醺的红润面庞,那叫一个唇红齿白,贵气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