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没有自由的牢笼中被囚禁了三年,沈清欢三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重见天日。
她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家。
她在街上游荡了半天,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这是她三年来最自在的一天。
最后,沈清欢在贫民区的一个小房子里落脚
她进去的时候,街边还守着一群地痞,对着她不住的吹口哨。
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好像在看什么盘中餐,让她作呕。
沈清欢后背绷紧,飞快用从房东那里拿来的钥匙,打开了狭小的阁楼。
直到进去后,她还能透过门缝,看到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房间潮湿阴暗,混杂着霉菌和尘土的味道,极其刺鼻。
从来都没有住过这么破旧的房子,即使小时候在福利院待过一段时间,也比这里干净的多。
可这里的房租是最便宜的,她的钱本就不多,唯一的现金还是几年前留的。
但
这里可以远离萧漠北,也可以远离她痛苦的三年回忆。
沈清欢叹了口气,将行李箱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放下,找到一块干瘪的抹布开始打扫起来。
阁楼有一扇小窗户,夕阳的光将女人纤细的身影拉长,映在了窗户上。
贫民区的楼下,几个年轻混混嚼着口香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
“老大,你看这妞儿这身段这脸蛋,真美啊!”说话的人是一个小黄毛。
被他叫做老大的人同样盯着小阁楼里的那抹身影,唇角幽幽勾起,然后拍了拍小黄毛的头,“去问问价儿。”
“好嘞!”
沈清欢几乎没怎么做过繁重的家务,收拾了整整大半夜才在床上躺下。
然而,她刚躺下,小阁楼的门就被拍得叮当作响。
沈清欢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脑中最先浮现的就是今天那几个混混看她的眼神。
她想找一些防身的东西,可是没有。
门外的人见屋里没人出声,又拍了拍,跟着就吹起了口哨,极其轻佻的声音传来——
“妞儿,200一宿,给不给?”
沈清欢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只觉全身血液倒流凝固。
她紧紧抿唇,攥紧了拳头。
可能是许久没听到回应,门外的人吐了口唾沫,咒骂一声就离开了。
沈清欢这才松了口气,可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
她将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搬到门后抵着,然后又找到一个空瓶子在床头放着,这才在床上躺下。
可是却再也没了睡意
窗外,夜色如水,而床上的女人紧紧抱住自己的身躯,惊惧难眠。
沈清欢目光恍惚的瞬间,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当时,也是这样的星夜——
还有几天,就是他和陆西城结婚的日子。
可她已经知道了父亲死亡真相,答应了萧漠北的提议,二人联手毁掉陆西城的公司,把他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