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呸!”
阴山,黑木寨,聚义厅。
刀疤脸刚喝了一口肉汤,就直接喷了出来,“洒家还是觉得,这肉汤里老有一股尿骚味。”
其余山匪白了他一眼,“铁脸子你有毛病吧?猪肉汤里肯定有猪骚味啊。”
“就是,爱喝不喝。”
“不喝给我。”
这般说着,山匪们继续喝汤,甚至还有动手来抢的。
被称作铁脸子的刀疤脸自然不乐意。
“去去去,老子可以不喝,但不能便宜了你们这帮斩头鬼。”
说罢,铁脸子仰起头,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完了砸吧着嘴道,“不是,这么明显的尿骚味,你们就没觉着出来吗?太难喝了,不行,洒家得去砍了那新来的伙夫下酒。”
说罢,铁脸子抄起刀,愤愤不平的来到伙房,一把揪住伙夫的衣领,骂道,“说!你是不是在弟兄们的肉汤里做了手脚?你这大鼻子,若是敢撒谎,老子一刀削了你的头!”
茅老四不慌不忙,扶了一下粘上去的假鼻子,“你血口喷人,证据呢?”
“证据就在肉汤里!”
“肉汤呢?”
“喝了!”
“你把证据都喝了,这不就是在欺负老实人吗?!”茅老四掷地有声。
其余伙夫纷纷响应。
铁脸子一怔,“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呸!老子今天就认定你了,来,大鼻子,咱们对质。”
铁脸子撸了撸袖子,“老子每天喝一碗肉汤,接连喝了三天,都喝到了尿骚味,还说不是你在肉汤
里动了手脚,戏弄老子?”
茅老四丝毫不慌,反问道,“尿骚味?”
“尿骚味!”
“你还喝了三大碗?”
“三大碗!”
“如何能证明?”
铁脸子急眼了,“证据都在老子肚子里,不信,老子把肚子剖开给你闻闻!”
“剖!”茅老四拿手一指。
铁脸子把心一横,举起刀来就要往腹部剖下去。
然而,就在刀子距离肚子仅有毫厘之时,却骤然停了下来。
铁脸子阴冷一笑,“呵呵,老子差点就着了你的道,我这一刀下去,那老子不就活不了了吗?弟兄们那还有没喝完的肉汤,跟我走!”
说罢,铁脸子便不容分说的拉着茅老四往聚义厅走去。
此时的聚义厅突然就人多了起来,上百号人马齐聚,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有喽啰看到铁脸子,便问道,“大哥,你拉这个伙夫来干嘛?”
“对质!”铁脸子一脸神气,“老子今天非得证明这肉汤,它就是有尿骚味的。”
喽啰一脸茫然道,“什么尿骚味?你忘了大王有事情召集大伙了?”
没等铁脸子将茅老四拉到餐桌前。
一声嘹亮的喊声响起。
“大当家到!”
众山匪立即站了起来,神情肃穆的注视着高台之上。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安然坐在了大当家的席上。
这中年汉子生得威风凛凛,一双深陷的眼睛,如同鹰眼一般。
此人正是黑木寨大当家——角头雕。
跟在他身后的,便是山
寨的二当家三当家,他们也分别落座。
“兄弟,咱们大当家很厉害的吗?”茅老四见此人非同凡响,便忍不住问铁脸子道。
“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铁脸子一脸崇拜的看着台上角头雕,“咱们大当家江湖人送外号角头雕,一双鹰眼,一对鹰爪,一手响天箭令人闻风丧胆,真乃当今大英雄是也!”
说着,铁脸子还压低声音道,“据说,咱大当家甚至还曾经用一根筷子,就把人的脑袋给射爆了……一根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