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约书亚的眼睛一亮,又有些狐疑地看我。
“嗯,力量限制,我的力量属于恶魔里相对弱小的。”估计是我唯一在他面前开屏的只有看起来除了干点小坏事没大用的屏蔽术,他竟然没多怀疑就信了这鬼话。
看着他明显松懈下来的肩膀,我算是知道了在他眼里我是怎样一个种马形象。
“你来教我数学。”约书亚大概是受到了“主人”这个称呼的吹捧,有些过度地飘飘然,不顾还有些胀痛的后穴,胆子也膨胀了,“我要在期末考上拿奖学金。”
我没过多问原因,左不过是为了吸引所谓家人的注意力:“行。”
反正报酬我会自己要。
约书亚又更加飘飘然,真以为我们绑定在一条船上,变得有些有恃无恐:“那以后私下里你要叫我主人。”
我的笑意更深,主人,主人好啊:“好的,主人。”
他也知道在力量的悬殊对比下,自己也只能在口头上讨到一点好。但是约书亚头上酒红色的软毛一翘一翘的,似乎正在彰显心情的愉悦。
我们这种白天做题,晚上操穴的和谐日子过了一段时间,约书亚就因为期末考投入到了复习大计里,完全不回应我的正常需求,还骂我是发情的种猪,让我去外边随便找一人。
我对他的叫骂已经酒肉穿肠过,把约书亚搂在怀里。约书亚是属于那种给点自由就过火的,白天没话语里刺他,这会态度已经上天,这个神仙别开头一点不理我,分明这张数学理论公式已经看了有三十分钟。
“我错了。”我率先低头。
约书亚哼哼一声。
“我不应该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把你答不上来那道题说的一无是处,让我们的小少爷逼没装成反被倒打一耙。”
约书亚眼皮一跳,青筋上脑。
“不应该在班级里太受欢迎,导致后排靠窗出现了对半的寒暖流交汇,这边暖意融融,衬托得那边雪花飘飘。”
约书亚握紧拳头,有些难耐地磨了磨。
“不应该……”约书亚一个拳头过来,我侧身闪避。
约书亚估计已经想不起来之前为什么生气,只是涨红了脸看我,我亲了亲他的嘴唇,被重重咬了一口。习以为常地摸了摸红肿的地方,看着约书亚的习题册:“这题不会?”
我熟练抽了笔给他演示求导方法,约书亚被圈在我怀里,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但是数学大山在前,还是乖乖按耐性子听起来。这些题目的套路在我这里已经形成机械式记忆,我做得驾轻就熟,引得约书亚连连抬头来看我。
“之前教过一次了。”我眼睛一弯笑出来,约书亚估计是听到了话语里骂他笨的意思,有些不服,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是以引而不发,反而以退为进,虚心请教经验:“你怎么记的?怎么知道用log?”
“怎么记?用鞭子抽呗,抽一遍记不住,抽十多遍还能记不住么?”看到约书亚有些惊恐的眼睛,我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放心,不舍得这样对你,后背会留疤。”
果不其然被重重咬了一口。
“就逮我来骗,谁敢抽你……”小约书亚嘀嘀咕咕,脸上都是不满。我被他口中老子天下。”
约书亚的表情在说去你妈的行动见真章,有些见鬼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腿忍不住在打颤,过山车上好歹有安全带束缚住,这里的钢筋大概就两米宽,连步子都不能迈大。他不敢看下面,只好愤怒地来瞪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请你兜风。”
兜个鬼,约书亚口型做出来却没能说出来,因为下一刻他就被兜了一嘴的风。
“牵住我,看下面。”我拉紧他的手,生怕这小子犯蠢把自己坑进去。
约书亚对恶魔还是勉强有几分信任,尽管目前的形势来看他已经不得不信任,低下头看向周边,游乐园建在山中,越过眼前两座山头,可以看清楚圈在山后的,灯火通明的城市,一瞬间璀璨地就像从山中亟欲倾斜而下的天河。
约书亚在我这里是没啥艺术细胞的人,但是美景向来都是任何人都通杀,约书亚愣了愣,璀璨的莹白就如一湾浅潭倒映在了他的眼里,距离他很近又很远。他的神情占了那嗯嗯啊啊篇幅的一半,动不动就是一床血。现在说替身也说不过去,除非古魔拉灯以后就是瞎子,五感自觉屏蔽,操人如操尸体。
有一堆人围着约书亚,但是小少爷爱答不理,扭头走去后台,我不得已只能变回变色龙,假装自己趴在铁板上睡觉。
“你去哪里了?”约书亚眯着眼睛。
我一看自己就觉不妙,暗骂选什么不好选条变色龙,刚才一路爬过来的打灯五光十色,现在一条五彩斑斓的龙趴在一块破铁板上,明晃晃此地无银三百两。
“去看你哥。”我老老实实说,“多关注一下你哥身边的人。”我不确定古魔在这里混到什么程度了,就怕小少爷脑子一抽跑去告状,让古魔直接来个狸猫换太子。
“我哥身边的人关你什么事?”小少爷不只是眯着眼,甚至带了几分笑意,增加了几分危险。
但凡来个大眼睛的物种,我的心虚都盖不住:“听我的话没有错,天使的,在他处理文件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约书亚对于没能博得家人的关注还是有些不甘,因此毫不留情地推开我:“我先处理完。”
如果是原来的约书亚,应该是一句“滚你去死”。
惊讶于这种文明值还能对我闪现,我边隔着白衬衫搓了搓约书亚的小腹,他知道我甩不脱,只是往后一肘击,确认打着人以后就不管了。
“主人……”我嗓音有些沙哑,纯粹是憋得慌,约书亚越长大越靠近原来的样子,样貌脱离了稚气的特征朝着英挺拔节生长,有时候怼人的那股倔样和原来的约书亚一模一样。尤其是穿着卡其针织衫和黑色直筒裤,身高腿长跨坐在靠背椅上的样子,让我以为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就是红发剪短剪碎了,碰着有些扎手,面部的轮廓倒是更加立体,耳朵上夸张的银环已经摘下,变成了一个黑曜石的耳钉。他看着合同,琢磨有没有遗漏条款,闻言头也不抬:“嗯。”
我发现他好像找着对付我的方法了。
就是不在意,简而言之就是狗咬你,你还能咬回去吗。
我磨了磨牙,等到约书亚将文件放下签名,咬了咬他露出的脖颈,约书亚“操”了一句,坚持自己按兵不动的作战方式,转头又拿起一份文件。
“小程,把这个项目书递上去……唔!”约书亚闷哼一声,终于恼火地按住了我做乱的手,扭头对着电话说,“没事,有只狗。”
我今天为了见约书亚,用完健身房后洗个大澡,随手套了件白卫衣和咖色工装裤就出门,穿得比学生还像学生。在公司底楼随手登记了一下,让人给约书亚打了个电话就上来了,虽然我是可以直接闪现办公室,但是还是比较享受让所有人目送我从一楼直达总监办公室的过程。
约书亚头天上班的时候见我就甩出了个约法三章,和原来那份大差不差,我基本已经可以做到面色自然地知法犯法,这个约书亚认识到这一点后同样很是恼火,但是又气得牙痒痒得无可奈何。
在我提出把办公室座椅换成我的大腿的时候,约书亚冷笑一声:“行啊,桌子这么高,你就给我扎上一天的马步。”
虽然是可以治愈,但是一天的马步还是吃不消,我悻悻作罢,转而理所应当地鸠占鹊巢,转头向约书亚拍了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