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尧点头:“小子,你已经看到真相了。”
乐正贤看着唐安蜀:“什么呀?你们在说什么?”
唐安蜀又问:“最后一个问题,这几年,磔狱里有没有关过比较厉害的募兵?”
陈伯尧点头:“当然,需要他们的名字吗?”
唐安蜀摇头:“不需要,我已经知道了,多谢前辈,晚辈告辞。”
陈伯尧看着唐安蜀的背影:“我头一次看到将苏秦术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之人,可怕。”
乐正贤问:“前辈,您能透露一点给我吗?”
陈伯尧指着洞外:“跟着他吧,跟着他去,你什么都会明白的。”
说完,陈伯尧转身在洞壁上继续写着什么。
乐正贤出洞,疾步追上唐安蜀,拦下他问:“你到底搞清楚什么了?”
唐安蜀停下道:“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乐正贤看着唐安蜀那双此时竟然有些浑浊的双眼。
唐安蜀道:“要死人了,要死很多人,知道这个秘密,接近这个秘密的人都会死,这是个局,设局者就是魏启明。”
乐正贤更糊涂了:“魏启明?他身在磔狱,怎么可能布局?”
“他能。”唐安蜀一字字道,“是魏启明就能做到。”
乐正贤抓住唐安蜀的胳膊:“他到底是谁?”
唐安蜀摇头:“我得去找孙三,我得联络甬城,我还得证实一些事。”
唐安蜀说完,甩开乐正贤,由跑变走,疾奔向前。
“你……”乐正贤急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也只能跟上去。
甬城警局,乾元柏房间内。
乾元柏从昏睡中醒来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接着就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告知给了一直照顾他的裘谷波。
裘谷波听完后,解释道:“昨晚你中毒了,那些都是你的幻觉,你最早看到的薄荷是我,后来看到的死人和狗头人也都是我,不过给你解毒的是真正的薄荷。”
乾元柏皱眉坐在那回忆着:“对,薄荷用鸡试毒,鸡中毒后发狂,又啄伤了我,然后我也中毒了,然后我也产生了幻觉,可是我没中毒?为什么?”
裘谷波冷冷道:“因为剂量减少了,毒性在鸡身上挥发得差不多了,到你那,只剩下幻觉了,如果你直接中了毒,你也会如那只鸡一样发狂。”
乾元柏皱眉:“对了,你刚才说,薄荷给我解毒?”
裘谷波点头:“你想到什么了吗?”
乾元柏寻思了一会儿:“她怎么会有解毒剂呢?”
裘谷波笑了一声:“对呀,她怎么会有解毒剂呢?”
乾元柏站起来:“对呀!她怎么会有解毒剂呢?”
裘谷波仰头看着乾元柏:“刑场凶案,薄荷亲口说的,所有人死前都中了毒,那种毒叫海迭香,她身上也带着海迭香,你看到了吧?”
“不是,等会儿。”乾元柏一屁股坐下,“你是说,怪狗牙齿的毒就是海迭香?”
裘谷波点头:“类似,应该是改良过的,否则的话,昨晚薄荷不会突然冲出去,她肯定想起了什么,你想,她冲出去肯定是为了想找人问清楚,她会找谁呢?肯定是堑壕的人,她为什么要问堑壕的人?那就说明堑壕的人和毒有直接联系。所以,我们回头再想想刑场凶案,被害的士兵都是被堑壕募兵所会的绝技杀死,当时我认为那是一种模仿陷害,但如果不是呢?”
乾元柏紧盯着裘谷波:“照你这么说,薄荷也被蒙在鼓里?等等,我糊涂了,如果那案子是堑壕的人做的,那记者被杀也是他们?如果是那样,他们为何要陷害池副官呢?还有,新港海警遇袭案又是为了什么呢?动机呢?你不是常常对我讲,只要找到动机,一切就迎刃而解吗?”
裘谷波闭上眼:“对呀,我现在糊涂的就是这个事,动机呢?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呢?”
“裘捕探!裘捕探!”伍六慌忙跑进。
裘谷波和乾元柏都看着他,但谁也没有问,毕竟他俩现在已经够头痛了。
伍六道:“傅大帅有令,让你赶紧去都督府!”
裘谷波点头:“知道了,我会去的。”
伍六又道:“赶紧去吧,听说出大事了。”
裘谷波皱眉:“什么事呀?”
伍六道:“听说池副官被辛秘书以谋杀卫云高的名义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