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银子很快就会有回来。
陆怀钧道:“多谢岳父岳母。”
苏父道:“只要侯府对安儿好,就算是真正地谢谢我了。”
陆怀钧再三保证,一旁的苏映安面上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好不容易送走陆怀钧,她僵硬的笑才得以缓解。
苏父说:“画舫有什么难处?”
苏映安摇头,“就是还需要一些钱打理,爹爹不必担心,女儿都能应付得来的。”
苏父试探道:“侯府给钱吗?还是要用你的体己?”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谎话,“都一样,我既然已经嫁作侯府的媳妇,是我的还是侯府的,没差。”
苏父叹了声气,“你从小就聪明,做事有主意,我不管你这些,但是有困难记得找我,万不可和困难硬碰硬。”
父亲这样担忧自己,苏映安越发觉得上一世的自己真不是东西。
用娘家的钱堆积陆怀钧的仕途之路,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她再也不想让父母体会一次。
苏映安笑笑,“爹爹放心,女儿绝对不会强撑着。”
此时,刚刚坐着马车离开巷子的陆怀钧,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脚边装着银子的匣子和一沓银票,呼出一口气,“走通安巷,那边回侯府更快一些。”
如此吩咐之后,车夫架着马车去了通安巷。
通安巷远离集市,这边很安静,因为巷子两边都是宅子的偏门,鲜少有人经过。
陆怀钧靠在车厢壁上,正打着盹,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他狼狈地摔在了马车里。
清醒过来的他叱骂道:“怎么回事?”
下一刻,马车门打开,门帘被一把闪着银光的刀挑了起来。
车夫跪在地上,被一个五大三粗蒙着面的男子用刀架着脖子。
陆怀钧愣住,“你、你们是谁……”
为首的男子面上也蒙着一张黑布,遮住口鼻,只露出了一双凌厉的眼睛。
“世子,银子都交出来吧。”
男子声音冰冷,带着凶意。
陆怀钧下意识按住自己装着银票的胸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在天子脚下都敢……”
还没说完,男子手中的刀划过,削落了他的发丝。
“再废话,这刀子便不止是划断世子头发这样简单了。”
陆怀钧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走匣子和自己怀中的银票。
“你们……”
就连他自己的荷包也被抢走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一群人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
车夫战战兢兢爬上马车的时候,陆怀钧还在怔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