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小棍叉了一个给苏裕,继续边吃边问:
“以前没进哪个单位吗,怎么突然又回礼城当设计师了?”
“没进单位,我是学画画的,除开来单位这几个月,之前的工作一直都是和画画相关的。”
苏裕咬了一口文静刚刚叉过来的鱼丸,咬下一小口,内陷儿口感沙沙的,不太咸。
“你还记得我有一个分手一年多的前男友吗?”
“嗯,肯定记得。聚餐那天你还陪我耍酒疯来着,想忘记都难。”
文静自嘲一番,让低落的气氛有了一些缓解。
苏裕想到那天的尴尬,也跟着笑出了声。
那一幕好像昨天才生,哪知那不过只是旋涡的边缘。
“我前男友是我以前的老板,我实习去的就是他的工作室,工作三年,再交往了4年。
到谈婚论嫁时,他光明正大的出轨了,然后我就跑回礼城了。”
文静嘴里还包着吃食,咀嚼的动作明显变慢,转头看着她,神色复杂。
苏裕回过眼对她笑了笑,“别这样看我,不用安慰,早是过去的事了。
我不想她告诉其他人我的消息,就是因为我不想和那个人再有牵扯。”
这些话说出来时,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似得,内心没有半点起伏波澜,更没有想找人倒苦水的义愤填膺。
杯子里还剩几串,她却没有了胃口,食不知味。
她将杯子往文静手边移了移,“你还要吗?我吃不太下了。”
“你……真的还好吧?”
文静明显不太相信苏裕所说的“过去了”。
这么冷的天,吃热食暖身子都被她找借口拒绝了,倒更像是欲盖弥彰。
“真没事,我身上脂肪多,该减减肥了。”
“你那不叫胖,该有肉的有肉,该瘦的也不至于瘦的病态。
你知道吗,男生就喜欢你这一款的。”
她悄悄凑近苏裕了一些,又用手假意挡着嘴,声音稍稍放轻,说:
“这叫诱惑,纯情又丰满,手感好。”
苏裕脸颊一热,在原有的干红之下,染上绯红的滋润,像煮熟的虾米。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文静坐直身体,将她手里的那份接过。
“小苏苏,我能问你一个比较隐私一点的问题吗?”
“什么?”
“嗯~就是,你和江经理……你们很熟吗?”
那点绯红一下子漫延到了耳根,她微微低头,用手指小块小块地刨着护栏上的雪。
“他以前在礼城读高中,是大我一届的学长。”
避重就轻,她没有回答熟不熟这个问题。
曾经很熟,现在有点熟,以后可能不会熟了。
“你的那个人脉,不会就是江经理吧?”
“不,不是,我是来单位黄姐让我去找他签字时,才知道他在这里的。
我们差不多1o来年没见过了。”
苏裕突然极力解释,情绪有了明显的浮动。
文静半信半疑,但又想到苏裕刚刚说的前男友,被另一个人蹉跎掉4年,又觉得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
“我还以为,你们……”她话没说完,笑着打了哈哈。
苏裕不傻,知道她言下的意思,手指将刚刚刨的那个小坑扩大,露出了里面的木质材料。
“你想多了,我们,我们不合适。”
她配不上他,也猜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