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时常感到亏欠,他们把苏池保护得密不透风,还是让苏池受伤。
就像上次被竹节虫袭击,像这次可能生的灾害,他们都挺无力的。
苏池摸着虎斑的头,给他扎小辫。
苏池没见过他们的头变长,好像一直都是这个长度,没变过。
不过也挺正常的,他们兽形的时候毛都不会变长,只有更新换代,没道理人形反而长头。
苏池声音柔柔的,“你们害怕什么呢?怕我死啊?”
狼牙皱着眉,“别说那个字。”
苏池一愣,突然笑了,“你们也信这个?人总有一死嘛,何况也不一定有什么灾害,大不了泥石流来了咱们一起死呗。”
她惜命,但真有自然灾害也算她倒霉。
小姑娘好像不以为意,“我们一起死也挺好,这也算一辈子在一起吧?”
她说起来随意,雄性们却听得用心,几人都没说话。
如果可以,他们希望苏池可以活很长时间。
兽人生存的风险大,就连他们也总有失手的一天,没有人是一生顺遂的,说不定某天他们再狩猎,就被猎物给顶死了。
这个时候他们就有点庆幸了,还好苏池不止一个伴侣。
他们其中一个死了,苏池还能被照顾的很好。
祭祀的时候,他们过誓的,“如果我死了,我的爱人将寻找新的爱人”。
这不是说说的,兽人不会要求伴侣忠贞,他们更希望在自己死后,伴侣还能过得很好,而不是陷在悲伤中。
假如有一天,他们三个都死了,他们也希望苏池能寻找新的伴侣。
苏池小小的,不能狩猎,如果没有人护着,他们都不敢想象。
但如果苏池死了,他们应该会孤独一辈子。
但他们不会说,说出来会被苏池骂的。
苏池对他们的感情同样真挚。
回到山洞之后,小姑娘又奔过去举石头了,好像没把刚才的话当回事。
她急着练肌肉呢,举完石头又去拿弓箭,在冬季射靶子。
靶子是狮烈给她做的,报酬是一个亲亲,做的很圆,是他一点一点磨出来的。
苏池已经能精准射到靶心了,入木三分。
小姑娘英姿飒爽,随手扎了个马尾,抽了支箭搭在弦上,拉满弓,瞄准,松手。
正中靶心。
她笑着回头,却看见他们都在呆。
小姑娘不爽了,叉着腰喊了几遍也没人理,扑过去揪着的耳朵。
有点惊奇,这家伙耳朵挺软的。
耳朵软的男人听媳妇的话,苏池下意识想。
狮烈顺着她的力气,又伸手把她抱到腿上,把头埋进小姑娘肩膀。
苏池捋着他的脊背,感受怀中雄性的颤抖。
“娘的,真不想死。”他突然开口。
苏池在他头上打了一下,“今天怎么突然看破红尘了?就下了几天雨,死不死还不一定呢。”
狮烈摇摇头,没说话,很少有兽世活到暮年的,老兽人大多都在公共山洞,而且就算他们活着,伴侣却已经死了。
他们在狩猎队,是部落的勇士,就要承担最大的风险。
但这些不能和苏池说,小姑娘会担心。
真想陪苏池一辈子啊。
狮烈把苏池放开,又让人射箭去了。
他们喜欢看小姑娘身上带着的活力,好像没什么能难倒她。
可不是吗,刚开始射箭还受了伤,后来自己改进姿势,每天锻炼,瞧瞧现在,百百中。
但凡出去就要带回来点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