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二月,民间穿来谣言。
当初先帝不仅仅只有沈凌一个孩子,太后善妒,不许先皇纳其它妃嫔。
可先皇是男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为太后守身如玉。
早在太后生出沈凌之前,先皇就宠幸了一对宫女姐妹花,却被善妒的太后知道这个。
她不知是一对姐妹花,只抓到了姐姐,发觉姐姐怀孕后,以残忍的手段打掉了姐姐的孩子,还把姐姐做成了人彘,太后之所以出家,就是因为姐姐的冤魂在宫内,日日朝太后索命,太后惊恐,这才躲到寺庙之中。
但其实,当时姐妹花二人都怀孕了,姐姐惨死,妹妹却躲过一劫,在某世家大臣的帮助下逃出宫外,并平安产下一个皇子。
那皇子与沈凌年级一般大,比起暴虐弑杀的沈凌,那皇子温文有礼,实乃明君之相。
谣言愈传愈烈,竟宫中都风言风语起来。
顾厌躺在沈凌怀里,指骨如玉玩弄着沈凌湿漉漉的长发,单薄的里衣滑落,露出一节白皙的肩膀,他神色柔和,脸色的潮红还未曾褪去。
温润的声音却难掩其中狠辣:“可要我去杀了那些嚼舌根的蠢物。”
沈凌坐了起来,将他衣服拉的来严严实实,声音有些沙哑。
“先不急。”
“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顾厌不满的看着她的动作,刚想黏黏糊糊再提上去,却被沈凌推开。
“不来了。”
“去给朕倒杯水。”沈凌脚尖抵在顾厌胸膛,将他踹离龙床。
顾厌边为她倒茶边轻笑着开口:“陛下好心性,他们这都要谋你的反了,你还这般不在意。”
沈凌就着他握杯子的手喝了一口。
“这不是还没谋反呢吗?”
她迈入暖泉浴池之中,白色轻纱飘动,沈凌闭上双眸。
她没有动作,谣言更加言之凿凿,好似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似的。
就连佛寺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母后都听闻了,气的直发抖。
连着给沈凌写了三封书信。
怒斥传谣之人狼子野心,她根本就没做过这些事。
他们都在以谣传谣,沈凌当然相信。
她母后掐死之鸡崽子都不敢,更别说杀人了,还是以那残忍的方式。
三月。
明明是春暖花开,农民播种耕种的时节。
赢洲却出现了叛乱。
是书院之中,一恶奴的孩子打了世家之子,世家子反抗,失手杀了奴仆孩子。
恶奴听闻后,联合一众奴仆佃户,包围世家,冲入其中又打又砸,最后杀了小世家几时口人。
此案简直闻所未闻恶劣至极。
当地官员出兵镇压。
没想到这些恶奴却直接谋反了,还说什么陛下允许他们科举,就证明他们和贵族没有区别,凭什么贵族能享受一切。
他们却只能当奴仆。
然而,此世家对他们曾经还有恩,他们却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