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言这几日觉着,秦玄慎怪得很,总是打着奇奇怪怪的名义见她。
前两日说新得了一副明画,邀她过去品鉴。
什么地方新送上来一盆罕见的盆栽,让她过去瞧瞧。
就连今日她该回府省亲,马车还没出慎王府的大门,秦玄慎就拦住了她的去路,死活要跟她一块回去。
奇奇怪怪,别扭得很。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正门却紧紧关着,只开了一个小小的侧门。
宁绯雪的母亲文氏双手叉腰,气势嚣张地拦住了她的去路,上下打量着扶着丫鬟下来的宁小言,“你也知道府里的规矩,庶出之女不得走正门,你的生母已然成了妾侍,你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宁小言眸底闪过一抹怒气。
文夫人仍旧气焰嚣张,不打算让开,想到宝贝女儿被秦玄慎责罚,当众被掌嘴一百,她心底的气就不顺畅。
那日她的宝贝女儿受了诸多委屈,她今日通通都要还给宁小言这个小贱人!
“虽说你现在已经是王妃了,但这里毕竟不是王府,还是要按照我们相府的规矩来,进府,走侧门。”
文氏的态度非常坚定。
正当她高兴宁小言会委曲求全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本王倒是不知,就连本王的王妃,回府省亲都要走相府的侧门,那本王这个慎王,你们是不是也不放在眼里?”
秦玄慎掀开马车帘子,从容不迫地下来。
文氏顿时被吓得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宁小言这个小贱人不是最不受王爷宠爱吗?不是说王爷都不愿意见她吗?今日省亲,慎王怎么会陪着她一块回来?!
“王爷……”文氏面色泛白,“王爷何须走侧门呢,那可就是大不敬了。”
“让王妃走侧门,就已经犯了大不敬的罪名了。”
秦玄慎一个睁眼都没给文氏,冷冷道:“今天是王妃省亲的日子,本王暂且记着这笔帐,改日慢慢算。”
话落,他便走到了相府大门口。
一众的奴才下人哪还有胆子拦着,忙不迭地推开门,毕恭毕敬地跪在两旁。
宁小言正要与秦玄慎并肩进门,就瞧见宁绯雪急匆匆地往这边来,身后还有几个奴才抬着一个眼生的男人。
“启禀王爷,臣女有话说。”
宁绯雪款款行礼,便跪在秦玄慎脚边,可瞧着宁小言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讽。
“自雪儿被王爷小惩大诫后,打算静思己过,就想去城外寺庙散散心,没曾想在出城时遇见这个男子。”
话音未落,她就让人把那个男人扶起来,“他是太医院的徐明安,自小也我姐姐一块长大,还曾有过肌肤之亲,姐姐嫁给王爷为王妃后,一直想要遮掩两人之间的事情,竟下了死手,命人追杀他,若非臣女及时出现,恐怕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宁绯雪定定地看着秦玄慎,“如此,姐姐的丑事便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