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等你全部收购了,那我还不如等死来得痛快。”
“别咒自己。”
“那等你死。”
池御知道自己说得过了,但话已经说出口了,面对着符骁根本待不下去,索性甩开他的手走掉了。
符骁想去追,电话又响了,这两个月敲定了很多事,他不敢随便挂掉,怕心血付之一炬。
符骁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给司机打了电话。
池御大概率没有不舒服,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司机送他回家或者去医院,趁着人还没走远。
胸口很闷,又开始钝痛,很难过。
或许,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
“我出来透口气。”
谭虔出来的时候,赶紧扶着符骁坐下。
“池御走了?”
谭虔当然知道池御走了,但他不知道该不该问。
总不能回自己公司上班吧。。。应酬一半留老板一个人在,理应扣工资。
不过要是真回去加班了,加班费和扣的正好抵了。
“嗯,我让司机送他回去了。”
“那你怎么办?还有事儿么?”
谭虔见符骁心事重重,以为又是工作上的事。
“又收购了一个公司,叫我去签字。”
“那坐我的车。”
符骁签了字,确认一遍无误,总算觉得能暂时喘口气。
他花了两个月收购了几个池家快要倒闭的公司,总算是有些起色。
但他没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又收购了一家,因为公司倒闭说快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儿。
就这样一家一家,他想等再交还给池御的时候,至少都是正常盈利的公司。
“符骁!”
符骁听见谭虔的声音,竭力想回应,但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漏了,鲜血从嘴里不停地涌出,他和平时一样,想往下咽,但是来不及。
随着身体应激的抽搐,他觉得很冷,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缺血还是血多。
如果缺血的话,为什么一直在往外涌,谭虔一直在给他擦,手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但还是不管用。
如果是血多的话,为什么他很晕,他想起最开始换药的时候,医生说副作用会导致凝血障碍。
但是他后来吃得太频繁,换了太多次药,他也记不清什么副作用了。
他感受不到四肢,好像浑身只有一个心脏作为血泵。
好在只是倒下的时候很疼,现在是温热的。。。
如果刚才追上去就好了。。。池御是去医院了还是回家了。。。
他还会回家么。。。
符骁不知道,但至少他自己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