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赞同,这种人指定脑子有问题,是个神经病,万一哪天了疯,伤着人”
“报警!让警察来解决。”
众人各有各的说辞,而被打的流浪汉,在见到桥生朝他走来时,眸光微闪。
当然,正经起来的又西,狠戾冰冷。
暗处几个保镖纷纷上前,对普通人来说,气势森然。
大家见此都不想惹麻烦,几番争执后,众人便逐渐散去。
最终,桥生将流浪汉带离,且寻了附近一处有长椅的地儿。
又西朝退回暗处的保镖出指令:但凡流浪汉有任何异常举动,直接动手。
“你能听懂我讲话对不对?”桥生率先开了口。
阿苦缓缓抬头,视线看向面前的桥生。
时隔多年,他是永远无法摆脱黑暗的污秽之物。
而桥生,他摆脱了,甚至有爱他疼他之人。
凭什么?
他们本该一样堕于绝境。
最终,却只剩下他一人受尽折磨。
“能谢谢你们”
阿苦眼中闪过诡异疯狂的暗芒,回话的声音却嘶哑颤抖。
受尽折磨之人,本该有桥生才对。
他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攥得死紧,指甲甚至将伤口弄得更深。
半晌,他再次哑声道:“也请你们不要报警我只是很喜欢那棵苦楝树,想多待会儿。我没有吓唬那位小朋友,是是他往我脑袋上扔石头”
说着,身体还缩了缩。
可怜至极。
这会儿桥生脸色没有方才苍白。
他伸手指了下正往地面滴落的血,而落在阿苦眼里的指尖泛着柔软淡粉。
“你流血了,我们带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
柔软、明亮的色彩不属于他们,不应该属于他们。
摧毁的欲望加深,也使阿苦心中的恨意加深。
半晌,他挪动了下僵硬的腿,缓缓起身。
却在下一秒,猝然朝桥生跌去,度极快,又西根本来不及挡在桥生身前。
而暗处的保镖刚要有所动作,阿苦在触及到桥生的下一瞬,又扶住对方的手臂撑直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没站稳”语调哆哆嗦嗦,怕极了。
可谁也没注意,就在那一瞬,阿苦藏在衣袖里的手捏了一根针。
刺进了桥生裸露在外的腕臂,又迅抽离。
而那一瞬的痛感,对桥生来讲,恍若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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