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人救我。」
喜雁來奉茶,聽著那女子顫巍巍講著自己的事,也一時恍神坐到了紀盈旁邊,變得愁眉苦臉。
這女子是妓女,自她進門時紀盈便從她的刺字看出來了。
這孩子是她一月前才生下的,按理說她這樣的身份是不能生下孩子,她卻靠著諸多法子一直瞞到了生產。
生下來後,麻煩事才開始。
來找陳懷理論的兩個副將都是來爭這個孩子的,便因此在軍中起了爭執,來此就是要陳懷給個判,將孩子和這女子歸了誰。
「那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喜雁問。
紀盈擰了擰她的臉,疼得喜雁淚眼汪汪。這問題是白搭。
果不其然那女子搖頭,紀盈便問:「那你想跟誰?」
女子仍是搖頭:「奴婢誰也不想跟。」
「可你怎麼養得了這孩子啊?」喜雁皺眉。
女子又拜下:「故奴婢斗膽,請夫人留下這個孩子吧,為奴為仆,養在府中就好。」
紀盈手微僵。
她還未應承,管家忽而來喚這女子,說是陳懷請的。
紀盈領著那女子去前廳,兩個挨完軍棍的副將跪在庭中,陳懷的神色莫測,那視線卻是直直落在了那女子身上。
「姑爺怎麼這麼看著別家女子啊?」喜雁低聲嘟囔。
他不是在看那女子,他是在看女子懷中的孩子。
紀盈斂眸,看來陳懷也弄清楚來去脈了,開口便是問那女子想如何。
女子看著紀盈,只對陳懷說她誰也不願跟,倒讓人犯了難。
那兩個副將又爭執了起來,被陳懷的眼神制止了,這下所有人就盯著陳懷,畢竟到最後就是他一人之言的事。
陳懷緊皺著眉,垂眸似乎在思索,一動不動。
那兩個副將開始歷數自己的功勞和對陳懷的忠心,聽得紀盈啞然失笑。
她見狀忽而蹲下身看著那跪著的女子:「你自己生下這孩子的嗎?」
「是,奴婢的母親在鄉中時專管婦嬰病症的事,故而奴婢從小學過。」女子答道。
紀盈蹲著思索了一陣,見陳懷喉結微動想要開口,搶先一步:「將軍,留她和孩子在府中吧。」
反正也弄不清這孩子究竟是誰的,給了誰都是一陣鬧騰,不如誰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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