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舍笑了笑,淡而哀。
“你先出招吧。”纳兰舍谦让道。
“好。”陈添倒是没有推让。
只见他舞起长剑,虽力度不够,但招招式式都标准精巧。
能把不擅长的领域练到这种地步,确实是百年难遇的人才。
纳兰舍的眸中升起了几分欣赏与惋惜。
他出招抵挡,收了几分力度。
其实,他若想胜过陈添,太容易了。但不知为何,他突然下不去手了。
韶铭紧张地看着打斗中的二人。
纳兰舍如此平静,毒素迟迟无法发作,若拖
下去,陈添必输无疑。
陈添输赢不重要,反正最后也得死。但若纳兰舍不毒发,他担心这上千修士都不是纳兰舍的对手。
他只能赌一把了。
于是他按下了手中玉簪上的机关,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悄无声息地向打斗的二人飞去!
韶铭也没想让陈添活着,正好一举干掉两人。
纳兰舍修为高深,加上早有提防,很快便发现了韶铭的暗手。
“快闪开!有暗器。”纳兰舍一把推开陈添,闪身上前挥剑成网,剑风凌厉,招招式式很辣又精准,无一丝一毫的偏差。
似那行云流水,所过之处无一顿足。
高深莫测,剑花无极。
陈添愣了愣,看向那个将他挡在身后的男子。
突然便拿不起剑了。
“我输了。”陈添开口,毫无遗憾。
纳兰舍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竟会发展到这种局面。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死死地看向韶铭,“韶家主,别白费力气了,你杀不了我的。”
韶铭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何还不发作?”纳兰舍很是奇怪。
陈添闻言大惊,“你中毒了?”
“韶家主,这些事,您能解释一下吗?”陈添肃了脸色,质问道:“别告诉我这也是韶予的安排。韶予行事光明磊落,求的是堂堂正正,绝做不出此等下流之事。”
韶铭哑口无言,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戾。
他毫无预兆地按下玉簪上的机关,万针齐发!
陈添眼看势
头不对,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自保,只会成为纳兰舍的累赘。
若纳兰舍分心护他,也有可能会中招。
毕竟针上淬着剧毒,见血封喉。
他没有多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了上去,挺身挡在纳兰舍身前!
纳兰舍大为震撼!他没有想到,陈添竟会如此!
数不胜数的银针袭来,如万树飞花一般,密集而莫测。
可全都打在了陈添身上,纳兰舍连一丝风都没有触到。
“为。。。为什么?”纳兰舍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添咳出了一口鲜血,“因为我知道,韶予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
“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与她比肩。”
“她是翱翔于天的雄鹰,燕雀安能同行?”
“能配的上她的人,也只有你了,纳兰小侯爷。”
陈添释怀地笑了笑,“我希望,她能为皇。她不仅是天下女子的典范,还是必将铭记史册千古流传的人物。”
“是天下男儿望尘莫及的存在。”
“女子亦可与男儿争辉。”
纳兰舍愣愣地听着,泪水不知不觉间滑落。
陈添缓缓倒下,面带微笑,死的毫无痛苦。
他缓缓弯腰,捡起了陈添的剑。
然后冷冷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