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辞本也没想着能从他嘴里听到那么多的话,于是自己找着话题:“你现在想起多少事情来?”
“我们…是否之前结过仇?”
“结仇?!”沈月辞一脸莫名其妙,她自认为跟沈清衔相处得十分融洽,什么时候结过仇:“我们就吵过一次而已,后面马上就和好了。”
“还是说你悄悄记着仇。”沈月辞微眯着眼打量着沈清衔的表情,要是他敢点头,回去立刻把他的鸡腿全部扣完。
只是吵架这么简单?
江逾白心中的疑惑更甚,毕竟梦中的沈月辞那厌恶的眼神和恶毒的诅咒是那么真实。
沈月辞等了半晌也没能等来沈清衔的回答,她仔细回想一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清衔如今失忆只怕连完整的事情都想不起来,她这般计较倒是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正想开口的沈月辞被江逾白打断:“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名字?”
江逾白此话一出,沈月辞第一时间便联想到“瘦猴”二字,只是回想起她当时提到这名字时沈清衔想揍她的模样,且现下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为保住自己的小命,沈月辞还是决定莫要再提起。
“你就沈清衔这一个名字,哪有其他的名字。”
“比如江逾白?”梦中的沈月辞便是如此喊他的,而且记忆中有一个女人也是如此叫他。
沈月辞差点没被他这话噎死,没想到沈清衔的记忆错乱到这个地步,居然以为自己是江逾白。
“你怎么可能会是江逾白,江逾白是我的敌人,而你是沈清衔,是我的朋友。”
江逾白思索着沈月辞这番话的可信度,梦中的沈月辞对待江逾白确实是对待仇人的态度,他到底是沈月辞的敌人还是朋友?
还是说沈月辞一直以来都在骗他,若是如此那这个女人的心计与演技还真是高,这般想着的江逾白悄悄握紧手中的玄度剑。
担心沈清衔越想越离谱的沈月辞紧接着追问道:“你还没有没有……”
沈月辞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江逾白手动噤声,她吓得一瞬间屏住呼吸,小心地打量着四周。
茂密的树丛中隐藏几个黑衣人,他们借着缝隙死死盯着底下停下脚步的沈月辞与江逾白。
“老大,这只有云和郡主和她身边的侍卫,我们还要动手吗?”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毕竟主子给他们下达的任务中可没有除掉云和郡主这一项。
为的黑衣人剜了他一眼,若非这家伙胡来没有一刀了结江沐风的性命,他们怎么需要赶到这悬崖底下来苦苦寻找。
“主子有令,这事容不得半点差错,若待会谁再出错,休怪我无情!”本身这事原不涉及到云和郡主,但她既然目睹了这一切自然是不能放过她,否则出现任何差错,只怕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一阵寒冷的秋风刮过,树叶哗哗作响,一道银光映在沈月辞眼前,随后耳边便传来兵器碰撞的声响以及一道飞快的火花。
江逾白将沈月辞牢牢地护在身后,她只听见好几声兵器碰撞的声音,等她再度看向四周时他们已经被无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就是他们想刺杀江、五哥,还把我们打下悬崖。”沈月辞借着机会对着沈清衔说道。
那些人皆是举着剑随时准备进攻,经过之前的交手,他们清楚沈清衔的武功并不低,在悬崖上时若非他们乘其不备偷袭云和郡主,说不定便被这人突围出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为的黑衣人看着自己兄弟胳膊上那道长长的口子不由得皱眉,他倒不是心疼自己的同伴。
而是仅仅三招之间他不仅能抵挡住他们几人的进攻还能层级重伤他的同伴,这样的高手不能纳为己用实在是可惜。
沈月辞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那些注意到她,毕竟清衔身上还带着伤,万一他们冲着自己来只怕他撑不住。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人几次假意对着江逾白进攻但到了跟前又转向她而来,虽说江逾白一时能应对得过来但他们始终还是占了人数上的优势。
江逾白一招踢月腿正中其中一人的脸颊,直接将他踢得飞出一米开外撞到在树干上,随后晕了过去。
骤然减少一人,加之沈清衔手上还有这般利器,为那人眉头皱成川字,瞧见一股鲜血鲜血从沈清衔指尖缓缓滑落,心下狂喜,随之左手不动声色地摸向袖中的暗器。
仅一个眼神,另一名黑衣人便明白他的用意,立刻上前与其缠斗起来,在他运起轻功闪身躲开的瞬间,一道黑影擦着他的身子朝着沈清衔的方向袭来。
与此同时,另一位黑衣人的长剑对着沈月辞袭来!
这便意味着若是江逾白若是想护住沈月辞,那么便躲不过这暗器,反之亦然。
没有任何犹豫,
江逾白举起剑准备抵挡住那人的袭击全然不顾那枚暗器。
在千钧一之际,沈月辞猛得将沈清衔推开,那暗器直接穿透沈月辞的锁骨牢牢得钉入地中,鲜血撒了一地。
又因着倒下的惯性,她恰好躲开那黑衣人的袭击。
沈月辞倒在地上,瞬间爆的剧烈痛疼让她根本无法动弹,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额头冒出,她微微张开嘴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兵器相碰的巨大声响中。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被人抱起,耳边传来急切的声响但此刻疲倦的她已然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只能察觉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