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木头做的?!”陆言卿瞪大眼,嘴都不砸吧了。
“你在宗门里呆了这一段时间,还不知道吗?千争峰瞧着鸟语花香,飞禽走兽,无一不有。但实际上是真东西的,就只有花花草草了。那些能跑能跳的,就没几个是真的。不然就峰上那么一群糙汉,哪里养得活那些动物?”
“啊?!”陆言卿被这个消息砸得脑瓜子有点嗡嗡的,浑浑噩噩地啃着烧饼,不说话了。
冥崖。
楼恹揉了揉发胀的头,睁开眼睛,把身上压着自己的东西拨到一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这是,没死?
楼恹低下头审视自己的身体。
……不仅没死,连受的伤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其实死了,这是死后的世界?
楼恹抬起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是他之前栖身的山洞没错。这还是他前些年不慎坠落冥崖,无意间发现的。
但这个环境又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对劲。
似乎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牵制禁锢不见了。
但一个人若是长期被压制的久了,骤然一身轻的感觉,反而让他浑身不舒服,想要再次背上重负,将己身再次禁锢住。
楼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目光往旁边的地上一瞥,这才惊悚地发现,刚才压在他身上的,竟然是一个人!
那人长的倒是不错。但一身的衣物却是见所未见。浑身血迹斑斑,苍白着脸,昏迷不醒。
……最让楼恹感到诡异的是,自己看到他心里竟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之感?
如果不是长期良好的自我修养,楼恹现在就该跳起来了。
因为他之前粗鲁的动作,那人蹙着眉头,似乎十分不舒服。睫毛轻颤,好像下一瞬就要醒过来。
……然后下一瞬,那人就掀开眼皮,露出清凌凌的眼眸,对上了楼恹看过来的视线。
“……你是谁?”
很好,异口同声呢。
“这是哪?”青年男子再度发问。
“……之前本尊知道,现在不确定了。”楼恹不太确定地回答。
“……”这人逗他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