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天的暗夜,一对英挺柔俊、秀雅端庄的男女立在居民小区院墙的墙头上,望着三楼那扇亮着灯光的窗,光线被窗帘遮挡,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焰锥,咒纹被夜落施加了封印,魔晶可能解不开。”女子低声地说。
“若没办法,只得由他自己冲破了。”男子眼角擦过意味深长的笑。
“你是说……?”
“上次咒纹会波动,似乎因为一个女人。”焰锥的视线移到另一扇黑乎乎的窗口,“焰狐,我们回去,叫阴瞳做好准备。”
……
莫辛和楚潇然走进夜明珠,酒客不如想象中的满,两人直接到吧台,调酒师是张陌生面孔,年纪二十多,染了几缕深褐色的头,眉清目秀,却远逊于那名俊雅男子。
“两位要喝点什么?”调酒师礼貌招待。
“随便吧!”莫辛没看见要找的人,提不上劲。
“听说你们这儿的镇店之宝夜明珠很不错。”楚潇然优雅地勾起唇角。
调酒师愣了一下,随即赔笑:“不好意思,您能点些别的吗?”
楚潇然疑惑了几秒,也没为难,“那就随意两杯红酒吧!”
“你们这里有叫夜煦的吗?”莫辛问。
“夜煦?”调酒师想了想,递上两杯酒,摇摇头,“没有,小姐说的是以前那位调酒师,这间酒吧是我们老板昨天刚盘下来的,过几天要重新装修门面。”
“nightpeant,我看挺好啊!”楚潇然转着酒杯漫不经心地说。
“大家都知道nightpeant的夜明珠好喝,不少新顾客专冲着夜明珠来,可是这夜明珠只有夜煦会,我尝过一次,品出了它的成分,就试图调出来,但怎么也调不出那个味儿,很多人试了,没一个成功的。夜明珠没有夜明珠,招牌自然得改改了。”年轻的调酒师有些懊恼。
“夜明珠生意那么好,他们为什么要转手?”莫辛问。
调酒师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
六人在画室外安静地等着,想为小离求情吗?不需多此一举,我并没想处罚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过错在我,怎怪得了别人?
画板上:花丛中躺着一只零落的蝴蝶,身躯被红色覆染,血,浸透着悲伤……与渴望……
画笔落入调色盘中,门砰地撞开——敢有这种举动的,除了小离,还会有谁?
“夜落,你说句话,到底想怎样?”
我不紧不慢地站起,走到他面前,轻淡地反问:“你想我怎样?”
小离语塞,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不出声。
“我曾说,做哥哥的永远不会和你反目,只会拉你回头,结果,我没及时拉住你,是我没做好,”我伸出右手揉揉他头顶,轻笑道,“小离,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不如人意只能说明我的失职。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这些大哥心领了。”手落到他肩上,“以前大哥对你要求太多,总担心你做错事,可没料想你不但不听,还老跟我对着干,脾气越来越爆。最后不得已强行把你封了又关,受尽委屈,只因怕你为我被神界驱逐刺杀而意气用事,反搭进了自己,如今想来,是我做错了很多。小离,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顺着自己的心意,我不会阻拦了,不管你闯下多大祸,有大哥替你承担。哥哥绝对会保护你,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会改变。”
“大哥。”小离沉默稍许,别开脸,低低地说,“你总这样,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清楚自己不过仗着你的宠爱和纵容,知道你不会怪我,更不会罚我,才敢一次次胡作非为,而众神又忌你三分,所以也能一次次容忍。有时候我在想,你被驱逐是不是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可是,大哥,我是真的想为你做点什么,每次见那帮女神花痴一样看你,男神对你嫉恨在怀,表面上恭敬有加,背地里恶语诽谤,我就忍不住想教训他们。你是我的哥哥,向来与世无争,洁身自好,是我最温柔、最完美、最敬仰的哥哥,越是如此……越是依赖你,我不敢想象,如果哪一天你不在了,不再管我,要离我而去,我……我……”
“傻弟弟。”我捧起他泪水朦胧的俊逸脸庞,温柔笑笑,“爱护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扔下你不管。”
“大哥,”老弟感动得稀里哗啦,一把抱住我,“我……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
“嗯,安心吧,大哥永远在你身边。”我抚着他的背安慰,这个长不大的弟弟,也不指望他能长大了,孩子不能惯,对人对神均适用啊!罢了,留个纯纯的真性情的孩子在身边养着……挺好。
“我保证,以后一定听话,只要……你不离开我。”
“……”额,怎么说呢?意外收获吧!but,为嘛听着有丝寒凉的感觉?
“呜呜……好感人的一段兄弟情啊!”门外的璇玑抓起阿穆的袖子作擦泪状,后者脸色铁青,加厌恶。
“就说嘛,殿下在大人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取代的。”煦和悦笑道。
“是……b1吗?”妙音咽了咽,弱弱地音。
登时,万箱俱寂一我恶寒:“妙音,你最近在看什么小说吗?”
“耽美啊!”小丫头托着腮帮,腐女美好遐想中,“我终于理解大人了,也理解为什么星河说大人和幻月很般配了。”
小离早放开了我,与幻月同时射去两记冰刀。
“……”乱七八糟,我很无力。
妙音立刻跳到星河身后,以他为挡箭牌,探出半颗小脑袋嘟囔:“人家说的实话嘛。”
“无聊。”星河吐出经典俩字。
“是够无聊。”阿穆赞同,眼角一抹光,“大人,您要接客吗?”
“……”额,为啥这话听起来……很别扭?是的,非常别扭。
夜宅迎来一位稀客,也是必然会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