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浪嗯了声,又道:“我也就对这儿熟点了。”
他跟宋延之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自小在这座城市长大,出国留学前,早把这里摸得透透的,熟的不得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问宿定,“对了,一直没问你,你老家是哪的?”
“平洲。”
“哇,都说那里风水养人,果然名不虚传。”迟浪轻笑道。
平洲省位于国内东南部,四季分明,雨量充沛,是著名的旅游大省,风景甚是闻名。
宿定听他笑意舒朗的嗓音,有些不自在,硬是岔开话题,问他:“那你知道南潭市吗?”
见他有意考自己,迟浪笑了笑,说:“平洲最美,沿海之珠,指的就是南潭,对不对?”
宿定惊奇地看着他,似乎很诧异的样子。
迟浪见状,不由得失笑,“怎么了?我答出来很让你意外吗?”
宿定点点头,说:“确实有点,我以为你刚回国,不熟悉这些呢。”
“在我读大学之前,一直都在国内。虽然只有寒暑假有时间,但我也算是玩过不少地方。15岁的时候,我去过南潭。”
话音戛然而止,宿定这才注意到,他到了。
迟浪15岁的时候,他将将12,还没签耀京传媒,也没来京市。
“那儿很让人心动。”迟浪侧向他,声音落在耳畔,像是蒙了一层模糊的纱,不清不楚。
宿定低下头,没敢看迟浪,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你路上慢点”,就拉开车门跑了。
他身后,迟浪低低地笑,声音愉悦,两人间的隔阂好像一下子就没了。
宿定心慌意乱,一眼也没回头看过,直到拐弯看不见迟浪了,他才停下脚步,缓缓呼着气。
九月下旬的演唱会在邻省的省会城市,因为周盼的叮嘱,迟浪在镜头前注意了许多。他刻意不去看宿定,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行为端正有礼,没有半分暧昧可言。
两人合唱《浪漫与自由》时,宿定安静地坐在舞台中央拨动着吉他。迟浪仍是绕着舞台边缘和观众们打着招呼,似乎一切都未曾变过,但有的东西却又好像消失不见。
这天是周六,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加长的保姆车里,魏森忽然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你们第二张专辑里的歌已经确定了,一共十二首,从明天开始学习。我给你们另外安排了房子,离宿定、舟行的学校都不远,你们俩以后就住外面,这样方便练习。”
迟浪拧瓶盖的手一顿,“这么快?”
“早都在准备了,这张专辑预计是明年夏天发行,届时你们又会有新的舞台。”魏森平静地说:“你们毕竟是以团队出道,所以新的专辑会由你们五人共同呈现。导师还是霍青青,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就住在她家隔壁,遇到问题可以直接向她请教。”
“森哥,咱第一场巡演都还没结束呢?这么快就有新工作了?”宋延之还想着等巡演结束,好好玩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也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