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癞子白天在梁家医馆吃了瘪,又嫌镇上的医馆贵,也终没治成伤。
旧伤未愈,又添伤,夜里疼的他买了瓶酒喝,这一饮便醉了。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他便怒气冲冲地上山来,想看看妖女还在不在。
行至庙外,酒已经醒了一半,晃了晃脑袋又想近前,踩到了一团血肉东西,低头一瞬肝胆俱裂。
那是一只长毛獠牙的巨兽,黑漆漆的一团,有着猩红的眸子。
癞子以为自己又中了幻术,慌不择路地跑起来,这一跑,便进了深山处的水源。
癞子几近虚脱,酒精全透过汗液蒸掉了。
一抹额头,缩了缩脖子去了河边,想在那处洗脸时,忽地与水中的一双美目对视。
昨夜经历让他下意识喊了声:"鬼啊!"
女子轻轻用衣袖抹了抹他挥至脸上的水珠,皮笑肉不笑道:"讨厌啦,小官人,奴家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鬼?”
眼前女子身着浅色罗裙,头上缠着明黄丝带,巧笑嫣然。白皙的脸上透着淡粉,水珠也在月光之下悄然流入颈间。
癞子咕咚咽了下口水,看样子是不像。还是警惕,他是有自知之明的,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是野妓!
“你说什么?芭蕉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冰冷地问。
“野妓啊!荒郊野岭的,良家妇女怎么会向我搭话。不要不要!爷今日没心情。”
芭蕉妖没想到自己出世第一战就遭人嫌弃,还是个低等货色,心情分外微妙。
只得使出另一招。
“不知官人,对这东西感兴吗?”
她手里变出了一锭金子。
霎时间癞子的眼里只剩了那个。
第二日,云水镇赌坊内。
“大大大!”“开了!是大!”
一群人紧盯着赌桌上下注的地方,却不理会庄家是如何摇动骰子,而是只跟着一个男人疯狂下注。
偏偏见鬼似的,那个又赢了,跟着他赌的人也赢得盆满钵满。
赌友问:“兄弟,财运亨通啊?这是拜了哪路神仙?知会一下!”
“那可不行,我这是神仙赐的好运。”
那人锦衣绣袍穿着,却显得不伦不类,头上黄癞还在,几根毛修剪齐整,得意地咧开大黄牙,正是改头换面的癞子,不屑道:
“别和我称兄道弟的,如今我啊!就要鲤鱼化龙,成为人上人了!哎!你们高攀不起了!”
庄家输得一头的汗,暗暗叫来一人:“快告诉掌柜的。”
同乡的打手见了,偷偷拉住癞子道:“别玩了,奉劝你一句!这赌坊的老板你可惹不起!”
癞子赢红了眼,并不领情,反而指道:“你想帮你主子诓我呢?赌场开门做生意,碰着财神爷也要玩得起!爷玩得正开心嘞!滚开!”
乡人见他不知好歹,只盘算着待会看在同乡的情分,打得轻些,不欲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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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吃酒癞子脑里突然响起一道女声:“你差不多得了,别引人注目坏了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