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乖乖地递过手机。
屏幕显示输入密码,靳宜点了两下快速解开,手指在上面一下下划着。
几秒后,轻笑了一下,“你真买到了?”
靳止晏心里悄悄松口气,“嗯,明天的场。”
靳宜看上去心情很好,少有表情的他,此时眉眼是弯的,“这场我之前看到过,很难抢,你怎么抢到的?”
靳宜遇到顺心的事时表情很鲜活,靳止晏觉得新鲜,盯着他的脸看。
品出他哥话中的意思,难得有些骄傲。
他当然不会说为了抢票让王雷蹲了好几个月,而是有些孩子气的微微仰头,轻松道:“看见有票就定了。”
这话靳宜自然不信,想来也不会太轻松。
靳宜有点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他对大部分事物提不起兴趣,刘应祥老师的话剧也只是偶然发现,跟靳止晏提过一次。
得知刘应祥老师即将退休,虽然没抢到票,却不怎么遗憾。
他有无数种方法得到票,说来说去,只是没那么热衷罢了。
靳止晏个子比靳宜高,对视时总会习惯性低头,有种甘愿臣服的意味。
靳宜手掌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两下。金灿灿的头发微乱,挺像鸡窝。
靳止晏半点不在乎,甚至把头低的更深,方便靳宜行动。
靳宜轻笑,“谢谢。”
夜晚的风比白天犀利,靳宜还穿着热搜里那件黑衣服,扣子系到最上一颗。
不同于发布会时的冷静果断,靳宜褪掉包装在外的硬壳,在靳止晏面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兄长。
灯光映在靳宜的眼睛上,衬得闪闪发亮。
靳止晏滚了滚喉结,最终落在了他嘴巴下方的痣。
好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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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开场是晚上八点,上午靳宜和靳止晏在公司处理文件,下午预约了兰医生,照例体检。
电话里说了药的事,兰医生听的神色凝重,问了靳止晏不少问题。
药品的检查报告晚出一分,他们的心就多悬一分。
这次检查比以往细的多,各种检测室出出进进,光抽血就抽了三管。
抽的靳止晏嘴唇都泛了白。
靳宜眉头紧锁,靳止晏趁兰医生出去,勾住他哥的手指轻轻划着。
靳宜没动,冷斥道:“还嫌不够惨?”
靳止晏不吭声,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小人形状,顺着他哥的手背往上爬。
一直爬到小臂,靳宜微微躲开,靳止晏皱了皱眉,小声哼唧,“疼。”
“……”疼?
靳宜垂下眼帘,望向某个躺在病床的“患者”。
靳止晏为了方便测试换了件背心,肩膀厚实宽阔,手臂肌肉饱满流畅,一副大爷似的躺在病床。
要不是嘴唇有点白,说病人是靳宜都有人信。
靳宜撤开了手,冷血无情道:“疼正好,话剧票倒卖翻了好几倍,我把你那张话剧票卖了,赚中间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