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湛晟虚弱的说。
顾如笙扶着他,两人在花坛附近的藤编长椅上坐了下来。
顾如笙说,“我去给你买瓶水。”
湛晟抓住她的手,“不用。你就坐在这儿,陪我一会儿。”
顾如笙坐在身边,仰头望着天。
湛晟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顾如笙皮笑肉不笑,“你也知道。”
湛晟笑笑。
两人安静了一阵。
顾如笙说,“好点儿了吗?现在能走了吗?”
“再等等。”说完,湛晟便闭上了眼睛。
顾如笙侧头看他一眼,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说,“要睡就回家去睡。”
但终究是忍住了。
随他吧。
顾如笙刚站起来,手腕瞬间一紧。
“去哪儿?”
湛晟头枕着长椅的靠背,依旧是闭着眼的,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顾如笙说,“太热了,我去买两杯冰饮料。”
湛晟松了她的手腕,“去吧。”
“你好,两杯葡萄汁。”
“谢谢。”
顾如笙端着葡萄汁回到长椅处,看到湛晟正在打电话。
她便没说话。
葡萄汁酸中带甜,加了冰,沁凉可口。
顾如笙一口气喝下三分之一。
湛晟打完电话,拿起属于他那杯的葡萄汁,杯壁上挂满水珠,他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
“花蓉不见了。”湛晟语气平淡,仿佛早料到了会如此。
顾如笙冲湛晟扬了下眉,意味不明。
湛晟嗓音幽幽,“一直以来,我都对她太仁慈了。早该除掉她。”说话间,他眼底闪过一抹凛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