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朱皮家的长工,叫二楞。有一膀子力气,但脑子不怎么灵光。
黄鹤打量着二楞,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我记住你了。你小子给我等着点,有你难受的时候。”
“黄鹤,你小子命大啊。”朱皮讥讽说,“那么大的水都没有淹死你。”
“朱皮,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黄鹤走到院子里。
“巧了,我也要找你呢。”朱皮说,“对了。你老婆慧娘呢?慧娘啊,你朱爷来了,快出来迎接啊。”
看到朱皮一脸的淫笑,黄鹤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妈的还惦记我老婆。我打死你。”
黄鹤一个健步,扑向朱皮。朱皮没有防备,被黄鹤打了一拳,鼻血流了出来。
“你们都死了吗?愣着干啥,快上啊。”朱皮捂着鼻子喊。
四个壮汉围住黄鹤,有人抱腿,有人搂腰,有人掐脖子。很快,黄鹤就被几人给控制住了。
朱皮擦了把鼻血,走上前,照着黄鹤的裤裆,踢了一脚。痛的黄鹤是眉头紧锁。
“朱皮,有本事你就弄死我。”黄鹤大喊。
“老子是想弄死你。谁知道你小子命大啊。都埋进棺材里了,还让你给活过来了。”朱皮从怀里拿出账本,说,“我今天来你家的目的不是要弄死你,弄死你谁给我钱啊。我是来要账。你家欠我的钱,是不是要还了?”
“你胡说。我赌博欠你的钱,已经用我家的地产和房产抵账了。”黄鹤说,“咱们两个早就两不亏欠了。”
“我说的不是赌博欠的钱。”朱皮晃了晃手中的账本,得意的说,“你死的这两天。你老婆慧娘又从我这里借了一些钱。我念给你听啊。棺材钱五百文,找人下葬三百文,买纸幡蜡烛二百文。你老婆从我这里借了一千文,也就是一两银子。加上这两天的利息,你要还给我二两银子。”
“这么高的利息,你抢钱啊。”
“哎,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抢钱。不过呢,我这钱抢的光明正大。我利息就是这么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这里有你老婆按得手印,你不承认没关系,你老婆借的钱,我找你老婆要。”
这时,慧娘背着竹筐回来了。
朱皮看到慧娘,忙招手说:“慧娘,你来的正好。你给你老公说说,这借条怎么回事?”
“钱是我借的,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你们别为难我相公。”慧娘说。
朱皮给抓着黄鹤的壮汉使了个眼色,说:“放开他。”
慧娘绕过朱皮,来到黄鹤身旁,黄鹤把慧娘拉到身后,说:“娘子,有我呢,你别害怕。”
“黄鹤,白纸黑字,这钱写的清清楚楚。你要是赖账不还,我去雍县县衙告诉,等衙役来抓你时你别怪我一个村子的不讲义气啊。”
“你跟我提义气?靠,我问你,那天晚上,我掉进河里之前,后背感觉有一只手,是不是你从后面把我推进河里?”
“你可别冤枉好人啊。你小子喝多了,脚底打滑,掉到河里。”朱皮说,“我伸手想拉你一把,没拉住。不过,你小子命大,都埋进土里了,还让你小子给活过来了。过去的事先不说了。这笔钱你打算怎么还?”
黄鹤转身,小声的问:“娘子,咱家还有多少钱?”
“一分钱都没了。”慧娘很无奈的说。
“你再仔细想想。我家以前可是财主。我爹就没有偷偷的给你值钱的东西?”
慧娘眨眨眼,努力的想了半天,说:“相公,你跟我来。”
慧娘转身进屋,黄鹤跟着进去。黄鹤进屋后,慧娘反手把门关上。
黄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慧娘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