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崔锦文有点怀疑自己眼花了,啪的一声关了门,跑进去洗了个脸。
在开门一看,柳安安身后跟着的还是那个湿答答的皇上。
“皇上,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崔锦文恭敬的问道。
“你是?”欧阳德疑惑的问道。
欧阳德看着眼前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
一身衣服比丐帮的九代长老还磕碜,中间是上好的绸缎。
两个袖子是褐色的麻布接的,刚才转身的时候背上还是拼接过的。
裤子短到大腿,还是布条状。
搜索几十年的记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崔锦文一阵苦笑,自己在皇宫出入几年,每日至少见皇上三次。
他说不认识他。
这是何等的可笑。
夕阳西下。
柳家院子大门口。
雪国前国师和雪国现任皇上。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皇儿不是说你死了吗?”
“让您老失望了,贫道还活的好好的。”
柳安安靠在滚滚身上,看着二人认亲,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刚才那个声音说的规划图,已经在路上毫不刻意的给她了,比如刚好一阵风把图纸吹她脸上。
柳安安看二人还得好一会儿才能掰扯清楚,于是先去把图纸给熊美娇,让她安排下去。
送了图纸后,才又回了大门口,果真崔锦文两人还在那里菜鸡互啄。
“皇上这次莫不是准备亲自抓贫道回去?”
“抓你干嘛,朕已经找了新的练丹师,朕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嗯?雪国有人造反?”一直面不改色的崔锦文,听到这里总算大惊失色。
“谁?谁敢造反?”
欧阳德比崔锦文还激动,就差原地跳起来。
他们说的话,柳安安一句也听不懂,不过造反她还是学过的,就是不知道造谁的反。
“先生,贫道又是什么?还有你们真的不进去再聊吗?”
在听见她刚捡回来的那个大叔咳了第四次后,柳安安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叙旧。
已经回了草棚子的鸭子时不时的嘎嘎嘎,几只大鹅也跟着叫唤,像是在嘲笑这两人真傻。
柳安安把两人推进门,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门口吹了许久的冷风,欧阳德那件黄灿灿的龙袍已经被风干。
碍于太过埋汰,柳二柱贡献出了自己唯二的另一件他老爹的衣服。
两人坐在石桌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你问我答。
欧阳德有些不自在的扭动,这个衣服总觉得有些怪异,四处透风,总觉得自己跟没穿一样。
看着微暗的天空,甩开了脑子里想法,开始说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