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大风寒是不是又严重了,易不死那里哪有什么人能吃的药啊,还是我过去看看吧。”
一听柳安安这话,想到老大那破篓子一般的身体,她爹顿时急了起来,打算出去找人。
“别急,不是大哥吃,是屋里的男人吃,我今天捡的。”
“啥,这捡萝卜捡野物就算了,咋还捡人了呢?”
她娘惊呼出声,把柳父往边上一推,不等她回答,就急冲冲往屋里走去。
进门一看,老大睡得那张木板床上,侧躺着一个一脸是伤的男人,一头黑随意散落在石枕上。
穿着村里人没见过的衣服款式,一看就不像一般人。
走近一看,哟呵…
背后是空着的一大片,两个屁股蛋子都透着风,这现在有钱人都这样打扮?
别人都是表面光,他是背面光?
世风日下,不知羞耻。
柳二柱赶紧拉着媳妇,闺女出了屋子。
这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谁家好人这身打扮啊?
柳安安有些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来说道:
“后面的衣服是我拉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磨坏的,大哥给他清洗的时候估计又剪了一些,是不是很贵?要多少馍馍才能赔的起?”
两口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关你的事,捡回来就是坏的。”
说着她爹便又进了屋,把男人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准备让自己媳妇给补补。
素来以针线活出名的柳安安她娘,拿着件少了一半的大袖长衫,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拿着件改良版的紧身套头短了一截的长衫出来(具体参照长袖紧身连衣裙),让自家男人去给屋里男人穿上。
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套了上去,着实是有一点紧身了。
主要是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布,没见柳安安袖子都还差一截吗?
“易大叔,你走快点,一会儿我们还没到,人在死我家里了多晦气。”
院子外面传来了大哥一边喘气一边催促的声音,想来是易大叔走的太慢了些。
“平娃子你别催,这不是到了吗,放开我,老头子快被你拽得骨质疏松了。”
易大叔恼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明明声音就在门口,还是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功夫,才见人进了大门。
“易不死,你可不能把人给我医死了,快进去看看。”
柳安安他爹看人总算到了跟前,赶忙说道。
“你这乌鸦嘴,老头子都叫易不死了,怎么会死呢?病人在哪,快让我看看。”
说着便摸着慢慢前进,几次走歪被大哥又拉回了正道上,十米的距离活生生看他走了一刻钟。
易大叔是这村里唯一的大夫,村里的牲畜与人,有病都找他,一手包办,神的很。
人病了就让多喝热水,热水治百病,牲畜病了就是传染病,让早点杀,杀了不会传播出去,还能吃点肉。
易不死大概四五十岁,眼睛是属于半瞎状态,能不能看见全凭运气。
看病靠蒙,蒙对了皆大欢喜,蒙错了全村吃席。
见他在床上的男人边上摸索半天,众人以为他是在找伤口,都不敢出声打扰他。
“这是个什么款式的衣服,我怎么找不到胸前开口处?”
寻找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柳不柱跟自己媳妇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