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让夕夕捂住耳朵,但怕夕夕自己捂得不严实,就把刘维的双手覆盖在夕夕的耳朵上,“狗爪子借用一下。”
刘维:“???”
陈梓上去就跟那两人吵了半个小时,大获全胜。
走向刘维他们的陈梓感叹,“当我这个继母做得无懈可击的时候,不管别人用哪个切入点跟我吵,我都能赢。”
刘维:“……”
陈梓让夕夕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吵架吵多了,看到那两个人就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两个人就要飙脏话了。”
刘维:“……你原来挺文静的,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多?”
陈梓笑着看向刘维,“我记得你在追我时,曾说过你是因为在那次聚餐中,看到我被欺负却只能无助哭泣的样子,所以有了保护我的想法对吧?我当时就告诉过你,我那时候其实是作死咬了口朋友带来的死神辣椒,被辣到说不出话,错失了骂人的时机而已。你怎么就不信呢?”
刘维:“……我以为你只是在逞强,隐藏了自己的脆弱,不让别人再欺负你而已。”
陈梓牵着夕夕,“别担心,等他们以后都不敢跟我吵了,我就安静了。”
刘维:“……”
陈梓轻晃着夕夕的手慢慢走。
她不喜欢吵架。
不是因为这样不像女孩子,而是她一吵架,就代表她遇到让她恶心的人或事了。
有刘维任由小区里的一些人对夕夕释放恶意,她估计还要跟人吵很多次架。
陈梓最初的想法,是想过瞒着刘维,直接在家里安装隐藏式摄像头来收集证据的。
但能拍到有效范围,又能让刘维不易察觉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家里的家具都是简单线条,没有盆栽子,没有抱枕。刘维总是尽可能的把东西都收起来,不会放在外面落灰。
而刘维爱整理东西的习惯,让摄像头很快被他发现的风险太高了。
有
了这个做好继母就能跟人吵赢架的理由(),陈梓就能把夕夕身边所有的事都看得牢一些。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取得证据(),但她要在这期间,保护好夕夕。
当陈梓对刘维有了防备之后,一个月下来,夕夕只是在气温突降的时候流了点小鼻涕。
但夕夕精神很好,不需要吃药,不到两天就好了。
几个月来,让她神经紧绷、自责愧疚,让夕夕饱受折磨的病痛,在紧盯刘维一个月后,消失了。
陈梓看着刘维的眼神都是冷的。
又过了一个月,无法在视频里制造话题的刘维对陈梓发了火:“两个月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因为那两句闲话跟人计较了?家里的这些监控,我也不想由着你乱来了!”
陈梓没拦着准备动手拆监控的刘维,“既然你这么讨厌监控,那也没有办法了,拆吧拆吧。我只能麻烦一点,每天拍些我跟夕夕的视频放在网上了。下次一边放视频,一边跟人吵架也挺有意思的。”
刘维踩在高凳上,伸手去扯监控的手顿住:“……你老想着跟人吵架干什么?”
陈梓:“因为吵赢会高兴啊!我每次吵每次都赢,天天都能很高兴啊!”
刘维:“……”
刘维找了个台阶下:“拍视频?你会剪辑视频吗?”
陈梓给了个台阶就下,她又没真打算让刘维拆监控,“不会。”
刘维松了口气,顺势走下了凳子,“既然不会,那监控我还是给你留着吧。我听别人说,剪辑视频很难的,没必要花费精力弄那些。”
刘维出门后,陈梓和夕夕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梓揉了揉夕夕的头发。
在她看到刘维仿佛没有察觉到夕夕受到的伤害,仍跟别人闲聊的那天,她就打算跟刘维离婚了。
她那天突然发现,她没办法跟痛点不一样的人在一起。
她难过到愤怒,而对方却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