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对,小秦同志想得真周到。”厂周围是荒地,但不远处有军垦战士开辟出来的庄稼地,还有山坡牛羊,确实能就地取材。
“这中医有个方便的地方,就是很多药材能就地取材,不像西药,都得提炼,咱们这儿离药厂也挺远的,每两个月去进一次药,确实很多药都是紧缺的。”钱福生摸了摸下巴,很是发愁,最近一批抗生素也没了啊。
先锋霉素青霉素,都是紧俏货,他得请药厂的李厂长吃顿饭,看看能不能优先保供他们。
秦艽大概知道他在发愁什么,但目前自己确实帮不上忙,石兰省的制药水平赶不上沿海地区,药品紧缺她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全社会科学技术水平的发展吧。
因为来得最晚,她的办公室在最里面一间,屋子只有五六平,一张旧木桌,一把椅子一个板凳,就是全部配置。
幸好她走之前,崔五婶送了一个亲手缝制的脉诊枕头给她,白色纱布里头装着荞麦,塞成一个软软的饱满的长方体,放办公桌上是有两分样子。
上午打扫一下卫生,中午沿着胡杨小道走回家,发现奶奶已经做好了饭,窝头配昨晚吃剩的黄焖鸡就是一顿。
新工作第一天,真好!
蛔虫风波
自从住到一起后,每天晚上,刚吃过晚饭,秦桂花就把他俩赶走。
这可是新婚夫妻。
回来聊天的爱兰和小秦盼同样很有默契,推说有事,将秦艽推进他们那边屋子,门一关。
贺连生知道大家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气好像越来越热了。
而更让他觉得热的是,他的妻子居然在屋里的大炕上喊:“愣着干嘛,进来啊。”
他轻咳一声,“怎么?”
“上炕。”
贺连生老脸一红,虽然已经合法了,也那个了,但现在天还没黑……
“我数三声,不进来是要我来拖你吗?”秦艽笑得像只小狐狸,其实她挺生气的。
因为就在半小时前,赵青松又来刷存在感了,说些有的没的,顺带夹枪带棒挤兑几句老贺的腿,关键这傻子还左一声“哥”右一声“哥”的叫,你是缺兄弟还是咋地?
贺连生有点别扭的进屋,又听见她娇声让他关门,顿时觉得更热了。
“上炕,躺好。”
贺连生:“……”
秦艽本来就生气,见还使唤不动这糟老头子,顿时更加郁闷,“躺好,把裤子脱掉。”
贺连生:“……”整个人红成虾米。
这种事,不都是男同志主动吗?小秦同志这样……到底是他太木讷,还是他太木讷,居然让一个十九岁的花季少女主动伸出魔爪……啊不,橄榄枝。
秦艽知道,他脸红肯定是想歪了,顿时翻个白眼,“你把左边裤腿脱掉,我看看你的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