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年的事情,何苦麻煩你一個小輩去找,只怕當年她學繡工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怎麼去找?」
秋錦眯眼輕笑,「還是夏媽媽最疼我了。」
秋錦原本想著,既然張媽媽都說了,她便去幫忙尋尋。
她道是侯府的人,左右不過找人打聽下,可這是在花家發生的事情,那就不好說了。
她與花家沒什麼關係,怎麼好打聽到花家去?
夏媽媽出面幫她推了倒是好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張媽媽會死在這個不太冷的冬天。
等明年開春,夏媽媽去莊子上找張媽媽的時候,被莊子上的人告知,張媽媽死了。
凍死的。
夏媽媽沒進莊子,便回來了,只是腿軟的厲害,與她同歲,玩的也很好的人,就那麼走了。
「她身子可比我堅朗多了,我之前還打說著,我怕是要走在她前頭,沒成想,她卻先我而走了。」
秋錦沒說話,端了溫水遞給夏媽媽。
夏媽媽渾渾噩噩兩日,第三天人精神了好多,便開始幫秋錦做事。
秋錦答應了織錦坊里的阿喜姑姑,接了那宮內的差事,按說這個差事是怎麼都輪不到她的,她只是個在織錦坊打臨時工的,人家織錦坊里正式員工可不少。
可阿喜姑姑就是將她給推了上去。
秋錦家世清白,為奴的經歷沒半點記錄,倒是寫了她父兄學識不錯,一門兩個秀才郎。
這般簡單清白沒犯過事兒的身世,往上一遞,順利通過了宮內盤查身世這一環節。
秋錦並不需要入宮,只要將繡活兒做好,通過織錦坊將繡品送到宮內,再交由太監總管送到點名要的貴妃手中。
對於宮內那些事情,秋錦覺著離自己太遙遠了,她想都不敢去想。
接了差事,她便專心做繡活了。
小飯館暫時關閉一陣子,夏媽媽卻有點不捨得,她說她自己可以做點滷肉、燉肉,每天賣上一些也可以。
秋錦想了下,便搭配了一些小菜,這般也下酒,可以多賣點酒水,也是掙錢。
張媽媽走了,夏媽媽心裡不舒服,不能閒著,就怕閒出事兒來。
在秋錦忙著做繡活兒的時候。
意外收到了不曾見過的二哥的家書
和一箱子的東西……
秋錦蹲在地上打量著這個被封的嚴嚴實實的箱子,她仔細想著,二哥在軍營不過是個小小的馬倌兒,怎麼可能弄的來那麼多的東西。
且不說箱子裡面的東西,就是這個箱子能從西北軍營送到京都城,那都需要好些銀子。
有那個錢還不如給她呢,何必搞這些東西。
秋錦肉疼啊。
「嫣嫣怎麼蹲在地上瞧,也不拆開看看。」
楊秀才說著遞了一把斧頭,秋錦起身,掄起斧頭便將箱子外面用木條子固定的封條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