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兴头上,小男孩又说讲起:“玉流以内,众多文人墨客齐聚,倒也有了“学府之国”的称呼。大凤之中共有四家最盛名,这秋花庭便是其一,庭里常住的学生仅二三十名,但记了名字的有千千万人,也曾育出了无数才子,游历诸国时,也将文运推了出去。所以若天下都打起架来,玉流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不打也不被打的国家。”
玄衣也明白一些:“所有国家都受一些恩惠啊,这就像天上的文昌星一样,所有文人都把它拜着。”
大凤玉流是北境偏东,但比大云岚池更要北一些,那里像是凸出的一块土地,三面环着海水。这样的国土非但十三锁,连百诸国也不有出二,它6地处就与岚池和天衡相接,其大云之东北,大明之西北。整个土地像大洲上多出来的一块,置在海里,从天上望去,似一尖角刺向大海深处。
值得再说一说的是,这一片海是将整个宝鉴洲都围住,自古以来,没有哪个晓得这海是什么,连名字都不曾有过,让人觉得这宝鉴洲便是整个天下。所以才有人问起,宝鉴洲之外有什么?
“所以。”少年望着小男孩、“刚才说的事,怎么解决。”
两人互相望着,沉默好久,想起屋里还有个人,便转头去看少女。
夕雨挠挠头:“看我干什么。你们说远说那的,我都不明白了。”
玄衣就说着:“要不你还是去练武吧,大小姐也曾对你讲过吧。你也确实很有资质,不是那杆枪就认了你嘛。”
夕雨犹豫着道:“那……那些仙师武者们,整天打打杀杀的,我怕我命短,活不了好多年……”
玄衣抿了抿嘴:“你在那亓荒城,不也好端端地,没去惹什么人,还不是差点没了,你修不修武,这个世界都一样危险。”
夕雨低了低头:“我要先找到我娘。”
玄衣便也低沉了,他是冥冥之中觉得这个黑衣少女不简单,而那五鸣似乎也是灵秀圣家宝地,里面有那四人,便是可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想到这里时,少年又抬手摸一摸额头,心中有些复杂,自己来沚水城干嘛来了,还没几天,又被关起来了。
夕雨摆摆手道:“是要去找二小姐的吧,光在这里坐着吗?”
玄衣:“门上有阵法,等一会儿。”
小男孩:“暂时无人能碰她,等天黑了再去。”
夕雨疑惑:“为何要等天黑,现在不可以吗?”
小男孩望向她:“太明目张胆了,我们只是过,麻烦能少点就少点,这城中夜里不是有鬼物吗,借比掩一些耳目嘛。”
“哦。”夕雨听了,也只能应一声,坐了下来,但闲不住一样,上下打量玉祉,又微微皱眉。
小男孩不高兴:“你看我干嘛,我怎么了吗?”
夕雨问他:“小香书呢,你可别搞不在了。”
小男孩也才想起了,单手一扣,去了须弥境中。
小楼前,玉祉仰天望四层楼庭,心中洋洋意,抬脚就跑去推开门,在第一层里看了几眼,便关门,跑去二层。
“小香书。”小男孩笑嘻嘻地跑上来,可下一刻就愣住。
第二层里面也依然没有小狐狸的身影,仅有书桌与书架。
哪里去了?小男孩又上下看了几遍,确实没有看见。
“你记住了,只在一二层走动,不要去上面啊。”
小男孩突想起,便头皮麻,回头望向三楼的楼梯:“咝,小东西,你可别想不开啊。”
连忙抬脚爬了楼梯上去,看了门上那几张符箓完好无损。玉祉心存疑惑,但还是挥手破了法阵,推门走进去。
而面前竟然凭生出一方天地,山川河流。飞鱼走兽,一切竟是真正的景象。
小男孩踏在山峰上,望着山河,神识扩开,笼住整个小世界。
但渐渐地,玉祉又皱了肩。
此方世界之广,有三千丈,近了好几座大城之积,又蕴着诸多生灵,非那道法入门而不得。
若说法象与命阳是乃天地之别,那明心与念神之差就是天之上与地之下了,一个正心一个出神,虽讲修道固心最上乘,但到头来还是要用拳头较高低的。
常人七魂六魄,但凡失之其一,便要目视之不作想,耳闻之不为动,若非还有着心跳,便如傀儡一般了。这一点,念神之前,无论心有多正,丢了魂,也是无用的。而七境念神,却是将那七魂六魄也给用上了,其为魂出神体,魄镇心脉。上乘者,一念之间,魂出天地之间也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