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啊。
錯的又不是她,為什麼要她付出生命的代價。
南希腦子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沈西京,仿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顫抖著手,從抽屜里拿出了沈先生給她的資料,一開始她還在猶豫,完全拋卻自我去變成另一個人,不是她的性格,可沈先生是她的資助人,他說什麼,她就得做什麼。
拖到現在,恐怕是她唯一的退路了。
南希翻開了那本治病記錄——
快過年了,姚姚偷偷用她奶奶的手機,提早給我發了年快樂,還發了一張和奶奶的合照給我。
好傻。
也很可愛。
年快樂,姚姚,希望明年我能變成健康的我陪伴在你身邊。
姚姚,今天沈忠廉告訴我有一種治療抑鬱症的型方法,不用再靠藥物,叫dnr腦神經介入療法,不會對治療者本身造成身體的痛苦。
但是有未知的副作用。
我想嘗試一下,其實我最怕自己在無能為力的年紀,遇到了一生想照顧的人。
我會好好努力,變成正常人回到你身邊。
治療期間,醫生一直在安撫我,只要連續治療一個月,我的病情就能得到控制,甚至痊癒。
可是姚姚,不知道為什麼每治療一次,我對你的記憶就少了一塊。
是不是我的病情痊癒的那天,我會完全記不起來你的樣子了?
最後一次的治療,我沒去。
在去治療中心,我半途中跳車逃了。
沈忠廉在車上暴躁怒罵,我懶得去理他。
我拿出兜里你給我畫的地圖,找到了你奶奶家。
我想親口問你,介不介意和一直生病的我在一起,這樣我就不用忘掉你了。
可我沒見到你,見到了你的媽媽,她說之前在家長群里聽說過我抑鬱自殺的事,希望我以後不要跟你玩在一起。
我明白了。
我這樣不正常的人怎麼配得上那麼好的你?
回去後,我就同意做最後一次的治療。
沈忠廉很開心,沒人在意以前的那個我已經漸漸死去了。
做完最後一次治療,沈忠廉帶我去復檢的時候。
我站在醫生門口聽到了,他說,dnr畢竟是腦神經療法,對人的記憶、性格等方面會有不可逆的未知副作用,簡單來說就是有的記憶會忘記,但會習慣性地說出口,更有可能偶然會夢到某些記憶片段,醒來卻只記得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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