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紧不慢的插起一块西瓜递到红艳的双唇前,微张小口轻轻一咬,只听咔嚓,“好甜啊。”
“你!”再傻也能听出她话中讽刺的意味了。“白晓梦,是你自己看不住男人!”
夏令美听了,发出一声浅笑,“哈,幸亏你让小梦见识到了这个男人最烂的一面,否则我家宝贝岂不是还要被蒙在鼓里?”说完轻挑的用右手食指挑起白晓梦小巧的下巴,“宝贝,你说是不?”
陈永他们看着这一幕,感觉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美美姐就像纨绔的少爷在调戏良家妇女!只是那良家妇女眼中闪烁的玩味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这么闹?”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引得他们悉数望了过去,只见一名俊雅帅气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李雅媚顿时委屈上来,两步跑上去抱住男人的手臂,“表哥,他们欺负我!”
此话一出,夏令美不屑的轻哼。
但白晓梦却不一样,那一瞬间她见到了他眼中的厌恶与不屑,虽说只是一瞬间,但依旧让人玩味,左边的秀眉微微的上挑,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
欧阳轩抽出自己的手臂,他不喜欢这个表妹,娇纵、任性不说脾气又差,如果不是母亲拜托他,他是一定不会搭理这个女人的。
“欺负你?”夏令美当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难道是要把黑的强行洗成白的不成?“哈,你是欧阳总裁的表妹,我们谁敢欺负你啊?
”
“就是!”陈永在一旁附和道,因为他们清楚,欧阳轩不是不讲道理,强行用势力压人的那类人。
“夏小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欧阳轩彬彬有礼的样子,让白晓梦好一阵诧异。
她清楚,这是他们这群人交际的方式,即使家庭条件再好,他们也不会平白无故的为了某个人得罪谁,更何况一个在他心目中无足轻重的小表妹呢。
“就……”夏令美刚要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却被人制止,她用疑问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小女人,见她轻轻的摇摇头,只能“哼”了一声坐在位置上。
白晓梦放下杯子,也没抬头,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欧阳先生是吧,我们没事。但还是有劳您照顾好自己的表妹,让她在外面乱跑可不太好。”
欧阳轩听完自然有些不快,但是也保持了风度没有追究,拽着哭哭啼啼的李雅媚往外走去,但就在临走前,他似有似无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好那个出言不逊的女人抬起头来,瞬间万种风情,很好他记住了。
“糟心。”
夏令美叹口气,推了推小梦,“你不该跟他用那种语气讲话的。你不了解,欧阳轩瞧着是个正人君子,其实骨子里糟透了。他绝对不是好说话的人,更何况……算了。”
白晓梦摇了摇手中的空酒瓶,她是不像他们那么清楚这个圈子中的人了,只是,她夏令美也会无可奈何,“怎么,也有你怕的人?”
“不是怕,是忌惮。”令美环视了整个酒吧一周,嘲讽的笑了一下,“要说怕,你应该问,在这个酒吧内的所有人,谁不怕他!”
她一愣,“欧阳……”等等,欧阳,B市姓欧阳的,哈哈,难怪了,原来是太子爷啊。
“不想了,不想了,喝酒吧。”夏令美扬手唤来酒保,又重新点了酒,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啤酒瓶子,却忽然失去了兴趣。她看了看旁边的白晓梦,见她神情如常,就是不知道思绪飘到了哪里,愣愣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令美知道白晓梦的母亲在她17岁的时候去世了,可她不清楚,是怎样的母亲教出了这样一个女儿的。白晓梦她漂亮、优雅、坚强,就像个公主。
白晓梦是一个谜,让人看不透,猜不清。单说她此刻轻轻抚摸的那只玉镯,质地细腻纯净无暇,色泽更不提,纯正、明亮、浓郁又均匀的翡翠色,一看就是几百万的老坑种。
这镯子,是白晓梦母亲生前最喜爱的,常常看着它出神,偶尔美丽的面容上露出幸福的模样。
白晓梦不太懂玉石,但她大概也能猜到这只镯子的价值。
恐怕,是爸爸送给妈妈的吧。
但她从没听过妈妈提起过爸爸,一直都没有。甚至在她整理遗物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