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浔渊醒来,将军府与他的名声必然受损,到时候罪过全是顾三的。
以顾浔渊的脾气秉性,不会给顾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宋惜月愈感到愉悦舒心,给顾浔渊擦脸的动作都不知轻柔了多少。
顾三在边上看着,面上不显,但心里却十分鄙夷。
要不是白姨娘身子不便,他担心宋惜月这小心眼之人故意拿着将军受伤之事去刺激于她,他也不必费心将人留在这里。
他清楚得很,白姨娘才是将军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宋惜月什么都不是。
照顾人的累活儿,自然得宋惜月来干了。
至于外头的流言蜚语。
顾家嫡支今日所作所为堪称嚣张跋扈,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打成这样?
而顾中书是文官之,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今日他们顾家嫡支如此行事,必然会被那些言官弹劾,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顾三心中对自己愈满意。
他虽然是跟着将军从乡下来的,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泥腿子,他可知道有言官能约束百官的呢!
站在外间看了一会儿,见宋惜月一心一意在给他家将军仔细擦拭身上的血痕,神色认真温柔,顾三放下心来,转身走了。
宋惜月就好似不知道他走了一样,依旧在认真仔细地照顾着顾浔渊。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功夫,顾三又回来了。
他见宋惜月依旧和方才那般别无二致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优哉游哉地再次离开了。
不多时,青玉换了一盆干净的水,低声唤了一句“小姐”。
宋惜月面色不变,停下擦拭的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碧绿瓷瓶,放在顾浔渊鼻子下叫他闻了闻。
直到看见他紧皱着的眉头松开后,宋惜月这才收回了手。
“小姐,顾三出府去了。”
青玉柔声道:“应当是出去打听消息了。”
听了这话,宋惜月点点头,转身先是把手洗干净,随后擦干手上的水渍后,这才缓缓开口:“顾老爷还在眠花楼吗?”
青玉点头:“小姐回门那日,他回来支走了六千两银子,在眠花楼包了一间房,与一名琴女十分缠绵。”
说着,青玉顿了顿,小声又道:“那六千两银子,是城西小院卖出去得的,城西小院是顾三奉命出卖,这笔银子到了顾三手中,便被顾三直接给了顾老爷。”
“顾老夫人为此了好大的火,但银子是给了她的亲儿子,她火也无济于事。”
听了这话,宋惜月点点头,道:“顾三与顾老爷同辈,历来将自己当成这将军府的半个主子,会这么做也正常。”
说着,她伸出手,修长的食指指向外头,轻声道:“找几个机灵的,引顾三去寻顾老爷,再叫墨玉到芝云处配些致幻药,悄悄下给他们二人。”
“希望他们,能在顾浔渊醒来之前,到中书府门前闹点热闹的,才好叫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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