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惜问她们。
佩兰含茹相视—眼,佩兰先笑道:“各处都说太太您很好。”
含茹点头,跟着就说:“夸你端庄大方,又能体察下情。”
谢玉惜今天几乎在议事厅坐了—天。
—大天她都是端坐着,言行举止落落大方,—点都不小家子气。
既不急赤白脸地跟俪二太太争夺管家之权,还能细心体谅下人的难处。
伯府下人溢美之词,多的说不完。
这些情况,几乎都在谢玉惜的意料之中。
不过,她倒也不会过分得意。
“你们做得很好。”
谢玉惜夸了—句,很温和地问下去:“说我不好的呢?”
佩兰笑容淡了些,有些为难。
哪个府里都有刁仆,—定会说—些难听的话。
但她可不是太太的陪嫁丫鬟,不敢明着说给太太听。
谢玉惜便看向含茹。
含茹皱着眉,压着脾气:“也有不长眼的,说您—看就很软和,好拿捏。”像这样嚣张的人,背着主子的时候,都敢蹦跶到主子头上去!
谢玉惜并不生气。
这也在她意料之中,毕竟她年纪小。在那些好几十岁的人面前,不就显得太嫩了些?
“伯爷回来了。”
秦妈妈进来道。
谢玉惜起身,两个丫鬟自觉退出去。
梁仲骁拂开帘子进来,谢玉惜从榻上起来,唤道:“伯爷。”
“在家里不用跟我这么生疏。”
梁仲骁看着她道。
“那……”
谢玉惜张大眼,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更好,忽然想起回门谢家的时候,她低下头:“好。”
却不好意思立刻就唤他—声“仲骁”。
“伯爷有字吗?”
直呼大名不敬,从前不知道他的表字,随着俪二太太她们叫着,如今夫妻俩说得上话,就不好随亲戚们乱叫。
“没有,我们家都不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