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毅有些咬牙,不是只卖二十文吗?看着石山悠闲的样子,一脸肉痛“那好,成交!”
和溪镇平时也算热闹,这几天更是人挤人,在石记楼门口排起来长长的队,有从别的镇赶来的,外镇的人来的多了,县太爷怕出纰漏,加了不少衙役在镇上巡逻。
店里太忙,大林和叶元看米线作坊没什么事就回来帮忙。
石山现在一天只供应六十尾谷花鱼,多了没有,客人虽然抱怨但却更积极排队。
但没几天就出事了,先是溧水村铁柱那边竟然有人去田里摸黑偷鱼,接着就是一个别镇的客商拿着契约来石山店里提货。
“上面写了,给我一百尾谷花鱼,和十箱干米线,五百两银子成交,有签字画押,你别想抵赖”客商把契约,啪的一下拍到桌上。
石山扫了一眼桌上的契约,冷声道“契约上面不是我的名字,你找谁签的找谁拿货去”
“石大富不是你爹?”
“我几年前就被赶出了家,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客商愣了,但五百两银子不能打水漂“我不管!他是你爹,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货,你必须给我!我不能白花钱”
石月兰听说做了某个高官的小妾,倒是把石大富一家从牢里弄出来了,没想到还不安分。
客商是不可能让钱打水漂的,此事告到了县太爷面前,石山到县衙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不明所以的他看着正用红泥在一张纸上盖手印的石大富,再看看旁边的何隽之。
“何隽之,你怎么在这?”石山上前,笑眯眯的问“怎么没来店里找我,我本来想着去找你的,但最近太忙了,晚上去我那吃饭,我给你做好吃的,上次送去的谷花鱼喜欢吗?”
“咳咳咳”县太爷一阵咳嗽,石山听到有些尴尬的停了下来,何隽之看了他一眼,拉过人站到自己的身后。
石月兰如今发达了,石大富一家本来一家都要去上京镇了,但临走了却是想坑害石山一把,就骗了一个客商的钱,没想到他们的马车都已经走到离和溪镇好远的地方,却是被何隽之带着人抓了回来。
“我给你一千两,断亲书我已经写好,签了它,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你的,以后石山和你家再无任何关系,不签也可以,一千两银子照样给你,但石山只有一个娘一个爹,不签,你就休了你妻子,还当石山的爹”
这是何隽之的原话。
休了何娇,石大富是万万舍不得的,毫不犹豫的就在有四五页纸的断亲书上签字盖章,他家月兰在上京镇如今有权有势,走之前还能拿到一千两银子不亏,石大富十分高兴的签了。
何隽之看他签完,拿出一千两银子递过去。
“你干嘛给他钱,还是一千两?”石山把银子抓在手里,一千两他要赚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还没嫁过来就开始败家。
“他是你父亲,百善孝为先。但既然他舍不得现在的妻子儿子女儿,签了这断亲书,以后你再怎么做旁人也说不得你,听话!”语气严厉却透着一股护短的意味。
一句话听得石山一愣,松开了手里的银子。
石大富拿着银子匆匆的收了起来,没看石山一眼就走了。
县太爷叹了口气:石大富真是个见识短的,就何娇一看就不安分,如今石山和何家结了亲,依照何隽之的性格,只要他是石山的爹,何隽之不管怎么说也会照拂,倒是抛弃了一尊大佛,去捡一个芝麻大的西瓜,就他家女儿做人小妾的,真是蠢才!
石山拿着断亲书,看了好一会才看完,比起之前和周家的断亲书,这一份写的可是有够长,有够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