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何隽之,先停一下,我尿急,上个茅房”
何隽之听了一愣,毫无表情的收回了手,吐出两个字“去吧”
石山朝他龇了一口的白牙,朝茅房跑去。
到了茅房,石山看了一眼抹了药的黑乎乎的右手,用左手费力的解开裤带,才把东西掏出来。
茅房外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你右手有药不方便,开门,我帮你”
石山整个人都石化掉,何隽之怎么跟过来了?!
“那啥,不用,我方便的”石山扶着自己的东西,一时尿不出来了。
“石山,开门”
我靠!石山脑袋一抽,把门一拉,朝门口的人吼道“靠!你怎么帮?帮我扶鸟吗?说了不用!”
话音才落一身黑袍的人就挤了进来。
狭小的茅房里因为挤进来一个多余的人而显得拥挤,空气似乎也凝固住了,气氛一时尴尬不已,仿佛只听得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僵住的石山反应过来,下意识用左手遮着自己,一脸惊恐“何隽之,你有病啊?”什么遵守礼教,彬彬有礼,这特么就是耍流氓,他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站好”何隽之把门一合,眼神不动,面上毫无尴尬之意,扣住石山的肩膀把人九十度旋转,让石山对着茅坑站好。
茅房里稀稀疏疏了一阵。
直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味道,石山把何隽之推开,自己系上裤子,想了实在有些气不过,这何隽之是不是热心过头了,这种事情也要帮忙?想着故意调侃道“何大院长,还真是谢谢了,我刚刚尿得远不远?就我这距离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听到这一句,正推开茅房门的人一愣,随即沉着声音回道“整天研究这些,不可理喻!”
石山气笑了,抬脚出去“我闲着没事干就喜欢研究这些,改天我还要丈量一下实际距离,都说越远越好,何院长要是感兴趣,我到时候可以帮忙,也不费什么事情”语气无赖得很。
见前面的人不说话,站定在前面某一处不动了,石山狐疑着上前,怎么了这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顺着何隽之的眼神看去,目光定在茅房旁边的一株松柏上。
石山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这是人家好心好意送的,让他抓到他就这么丢在茅房旁边,这不是打人脸吗?“……我特意搬到这里来的,我这是希望它长得好,茅房的肥料好,你看它长得比我放在院子里的那些花草好多了,郁郁葱葱的”
何隽之斜眼看向石山,语气波澜不惊“你喜欢怎么养就怎么养,不用特意知会我”说罢也不等石山再说一句,扬长而去。
“哎,何隽之,你是生气了?”石山在后面喊着人,为了颗植株,至于吗?
后来的几天,黑玉膏还是有人送来,但何隽之没再过来了。
石山看着桌上的药膏,简直凌乱了,不是说要活络经络,敢情弄了半天,是个人都可以擦,那何隽之之前信誓旦旦说的是骗鬼呢?
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石山实在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本想着黑玉膏价贵,让霍老头帮忙估摸了一下价格,送何隽之一点礼物尽尽心意,钱他是万万不敢送的。
谁知,送东西的人没一会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石山愣住“没要?”这送的是礼物又不是钱,就一些补养品,你来我往的恩情,又闹的是那一出?
送东西的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显然已经被说教了一顿“何院长为人正派,说太庸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七级浮屠?石山扯了扯嘴角“……呵,我就喜欢庸俗,不要拉倒,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