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默默点头。
“塞不下,”席悦挥挥手,“一万块这红包装下都够呛。别说别的了,以后给你的东西多着呢。”
“悦、妈,您和席必思都给我太多了……我……”
“这怎么一样?”席悦微讶,“他是十万块给你一块钱,你是一百块给他一块钱,你们俩都是一块钱,可这一块钱一样吗?”
谢松亭:“可我连一块钱都还没给他……没给你们。”
“小傻瓜。”席悦笑了,“他就是想让你欠着呢,你还不起最好。那小子知道你心软,知道你以后会还,他给他的,他这是投了个必中的标。”
见谢松亭还是不说话,席悦招招手。
“来妈妈这坐。”
她姿态熟稔,仿佛一早就和谢松亭相处了很久似的,把人拉过来,塞了杯热茶给他。
“亭亭,妈知道你去心理咨询了,咨询师没对你说过吗?你已经很棒很好了。”
谢松亭:“说过,但是……”
席悦不赞同地打断他:“但是什么但是?要是换一个人十年都听到奇奇怪怪的动物声音一直睡不好觉,还总是看到幻觉,能站到我面前我都得夸一句牛人。你还不够厉害吗?”
“再说了,亭亭,”她不让谢松亭说接下来的话,“你要是真想同等地还他,那不该先考虑把自己变成一万块吗?对不对?”
谢松亭思考一会儿,点头。
“好孩子。”席悦眉开眼笑地拍拍他,“而且还有件事。”
“什么?”
“我得给你道歉,”席悦说,“一开始联合他一起骗了你,对不起。”
“妈,不用,”谢松亭摇摇头,“我今天来这叫您一声妈妈,就是因为不在意这些了。”
“话是这么说,该道的歉还是要道的,你不介意和我助纣为虐是两回事。先不说我对猫毛不过敏,听到他出车祸的消息,你那时候很难过吧?”
她说助纣为虐,不知道戳到谢松亭哪个笑点。
谢松亭笑了。
饶是席悦阅人无数,也被晃了一下。
她心里叹息,想,那小子何德何能啊。
席必思找完东西回来,除了茶叶,还拿了一沓报告一样的东西。
谢松亭:“这就是要给我的用了很久的东西?”
席必思把茶叶放下,在他对面坐好,认真地说:“这不是,但这你也要看。”
谢松亭:“?”
他从席必思手里拿过来翻阅,现是一份详尽的体检报告。
从头到脚,甚至恨不得把一个人有几根白头都写出来。
席必思:“我的体检报告。幽门螺旋杆菌,hIV,艾滋,梅毒,乙肝,支原体,衣原体,淋球菌……”
谢松亭:“???停。停。”
他垂头翻阅,现所有的检测结果都是阴性才松了口气,时间就在席必思去找他之前。
日期新鲜,信息详尽。
体检人身体健康、功能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