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奶油冷藏过,冰凉。
谢松亭一边吃一边想席必思到底为什么要骗他。
明明自己的耳朵能收起来,还大摇大摆走出市……
他要揭穿吗?
那席必思不就没理由留在这了?
谢松亭走到家门口时刚好全部吃完,只剩下一个粘着星点奶油的透明盒子。
他甚至不需要敲门。
里面正做饭的人早已听到他的脚步声,从厨房离开,来到门口,给他开门。
“欢迎回家”
视线扫到谢松亭手里的蛋糕盒子,这人改口道。
“怎么不高兴?出去碰到什么事还是什么人了?谁惹我领导了,和我说说?”
谢松亭把吃空的盒子递给他,想。
你惹的。
又想,还记得不高兴爱吃甜的。
席必思接住盒子打量两眼:“装调料不错。”
谢松亭:“中午做的什么?”
席必思:“腰果虾仁,炒三蔬,蒸了条鱼。”
谢松亭站在门口不进去,视线落在他头顶的猫耳朵上,说:“过来点。”
席必思走近一步,微微低头。
“想摸摸?来,想怎么摸怎么摸。”
谢松亭摸到他的耳朵。
和猫的耳朵别无二致,柔软的,易形变,被他窝来窝去,“猫”也不恼。
耳根是暖的,耳尖有点凉,尖端的聪明毛也柔软,碰到了像被拂过。
他看着在自己手底下不断变形的耳朵,说:“席必思,我想吃甜的。”
席必思眉头都没动一下,声音含笑,问。
“那想不想吃酒酿荸荠?比较清爽,就做这一个怎么样?回来路上吃了个蛋糕,是不是也吃不下太多了?”
即使之前的菜已经做好了,席必思也依然支持他的想法。
谢松亭被堵住的心窍在他温和的语气里慢慢疏通,定定注视他很久,才放开他的猫耳,说。
“好。”
他总算有了别的动作,换鞋进屋,去找自己的手机。
不能和席必思生气。
万一席必思被冤枉了呢?
得先确认一下电子设备是不是拍不出来他的耳朵。
手机上的保护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席必思换了,谢松亭拿进手里,摸了两下,没摸到习以为常的裂痕,反而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