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半年里有缅因每天陪着他,所以不需要烟。
但现在他想抽烟想疯了。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谢松亭起来时浑身无力,没稳住,向前一跪,给地板行了个大礼。
好在穿着睡衣,所以并不太痛。
他茫然地盯着地板瓷砖,半晌,在缅因一声高过一声的猫叫声里趴下去,用额头贴紧地板,把自己埋进冰凉的长里。
谢松亭下午刚洗的头。
洗完拿吹风机吹头,缅因就站在他旁边,被他当成架子放了一片片。
猫额头顶着他的那片湿头,不动也不吵,乖得像个宝宝。
等他把头拿起来,缅因头顶被水浸湿,塌下去一块,猫咪不抱怨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等他腾出手给自己擦干吹热,又帅又乖。
可爱得要命。
谢松亭鼻尖贴着地板,越想越崩溃。
他的猫怎么能是席必思?
怎么能呢?
开玩笑呢?
屋里嚎叫他名字的猫一声高过一声,谢松亭更死地捂紧耳朵,恨不得自己聋了。
他确实该聋了。
听不见的话就不会每天睡不好,听不见的话就不会知道缅因是自己的猫……
谢松亭情绪下滑得非常快,眼看就要真的听不见,又陷入浓重的幻觉,突然门一声响,有猫钻出来叫,将他拉回现实。
“谢松亭。”
谢松亭慢慢从地板上抬起头,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猫。
不应该说猫了。
应该说席必思。
他张了张嘴,维持着半跪在地板上的姿势,依然不想接受现实,崩溃地说:“你能不能闭上猫嘴?”
席必思的情状态暂歇下来,立刻打开门来到他面前。
席必思:“不能。”
谢松亭:“你既然都装猫了,就不能一直装下去?你就不能骗我骗到死?”
缅因像往常一样在他面前蹲坐下来,但和往常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席必思。
不是可爱的想讨他欢心的猫。
“我不是故意的,”席必思说,“我也不知道我会穿进猫身体里,对不起。”
“你不是故意的?”
谢松亭缓慢地重复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