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毛躁的头在他一遍遍的梳理下稍微乖顺,躺在他手心里。
他声音带笑,说:“可以,但是你得让我给你买点膜。”
谢松亭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
“膜。”席必思耐心地重复。
谢松亭荒谬地说:“干脆你把头也替我洗了?”
“那当然好。”
“……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
谢松亭坐起身,把头从他手里抽走,说:“你干嘛呢,你在这借住,你又不是当我妈。”
席必思挑挑眉:“谁当你妈,我这不是往男朋友努力吗,可惜你不同意。”
谢松亭反射性想说我没不同意,口型都做出来了,看到席必思灿烂的笑又收了回去。
“又诓我。”
“谁让你这么好骗。”
泡泡受不了了,从秋千上跳下去,用爪子扒开门去客厅。
谢松亭摸着贝斯的毛,说:“你要是一直变不回去怎么办?”
“那就看你愿不愿意一直收留我呗。”
谢松亭:“……养你很贵,我养不起你那么久。”
“要是我不贵呢?”
谢松亭沉默下去。
席必思梳完最后一缕,放下梳子,说:“好了。”
他似乎只是一问,没有执着地要个答案。
但谢松亭回答了。
谢松亭说……
“那你怎么可能留在我这?”
“因为我只想留在你这。”
“那你也能从这离开。”
“不会。”
床头灯在谢松亭的长上投出一圈光晕。
他不动时,更像一具美丽的玩偶。
席必思不厌其烦地说:“我只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走,你怎么样我都不会走,除非我死了,我会一直等你。”
谢松亭想到了另一种局面。
“假如我死在你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