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杀青宴,正是郑总和剧组生活制片负责主办的。
“但是……”贺沉顿了顿,话锋一转,“既然有人一定要不依不饶地闹下去,今天为了让这件事能尽快收场,不至于让郑总面上无光,我可以卖郑总一个面子,配合你们,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季之的经纪人问道。
“如果你们从我的包里搜不出来那块手表,要怎么办?”
贺沉这话说的不重,但听在季之经纪人的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让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沉太淡定了。
只要贺沉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他们已经提前挖好了坑要对付他。
可是,贺沉淡定到让他们觉得慌乱。
难道贺沉早就现了他们的布局?经纪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季之一眼,收到季之的眼神回应后微微定了定神。不会的,季之把表放进贺沉的包里后,就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贺沉,贺沉根本没有把手表拿出来,刚刚贺沉出去的时候也没动过包,他的包一直放在座位上。
想到这里,经纪人给季之使了个眼色,示意计划正常进行。
“如果没有搜到。”季之对贺沉说:“我在微博向你公开道歉,置顶道歉贴三天……”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贺沉打断他说,“你的道歉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那你想怎么样?”季之很大方地让贺沉开条件。
“你给北大捐一个物理实验室吧。”打蛇打七寸,季之越是缺钱,贺沉就越是要让他破财。
而且,贺沉不能提让季之给他的科研项目捐钱。
否则季之的工作室团队,一定会大肆宣扬他像个叫花子一样问季之要钱,甚至还有可能让法务起诉贺沉敲诈勒索。
但是给北大捐钱,性质就不一样了。
“好。”季之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贺沉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包递过去,“搜吧。”
季之的经纪人动作粗暴地拉开包链,他检查前面几个人的包,都是象征性地翻一翻,可到了贺沉这里,恨不得把包翻个底朝天,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包里有一台顶配电脑,一部手机,几份闻氏高层的重要文件,最后是一摞贺沉的履历资料,文件甚至连北大的哪个女生对贺沉表白过,都记载得一清二楚。
但是唯独没有季之的手表。
没有季之的手表。
没有手表。
没有。
“这怎么可能?”季之的经纪人脸色一僵,疯似的跑过去,在桌上的一堆东西里翻找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呢?明明就是贺沉偷了季之的手表!!”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是季之的经纪人打开了贺沉的包。
贺沉没那么大的本事,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把包里的手表转移到别的地方。
季之也傻了,满脸愕然。
他和经纪人早就串通好了,故意让经纪人托关系借了一块价格昂贵的腕表,今天的目的,就是坑贺沉一把。
他是亲手把腕表放进贺沉包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一时间,满堂皆惊。
“这……还真不是贺沉老师偷的啊?”
“季之的经纪人翻包跟抄家似的,连包里最小的夹层都打开看了,这样都没找到,已经可以说明不是贺沉拿的了。再说了,贺沉老师在剧组人品很好的,群演烧感冒了他去帮忙买药,也不要人家钱,这种风骨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去偷东西呢?”
“真是可笑!”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说手表一定是贺沉偷的,也不知道他脸疼不疼,臊不臊得慌,呵呵。”
贺沉看着季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轻嘲:“满意了?”
“不对!”季之的经纪人难得脑子聪明了一次,指着闻砚深手边的一个,和贺沉一模一样的包,“你的包和闻总的一模一样,是同款,你怎么证明我们刚刚搜的那个包是你的,而不是闻总的?”
季之这个经纪人有点小聪明,但并不多,贺沉想。
贺沉抿了抿唇。